的傢伙。
“想想,再笑笑,再笑笑,我喜歡聽你笑!”卓驍如同盤繞在我身上的蛇,交纏著我不肯鬆手,只將那只有力的手,順著我的腰,一路向上,流連在胸上的柔軟,盤旋不去。
他將他靈動的舌妖嬈在我的耳畔,輕呲弱咬,只弄得我嬌喘連連:“想想,我想你想的好疼,你想我麼,想麼?”
他柔軟的話語帶著醉人的芬芳,如同那一樹的桃李野花,帶著濃郁的燻迷,我一時情動,反過身,抱住他,將唇探索到他的,和他一起眷戀,纏綿。
“寒羽,你的傷,好了麼?”我低低問。
卓驍抱緊了我,站了起來,身後,是水波湧動,鏡面瀲灩,風動揚蕊,暗香盈,風荷舉!
他將我高高抱起,用他美好的頭顱仰頭看著我,夏日午後的豔陽透過樹梢疏疏密密的灑落,帶著繽紛的碎華,披瀝一身的絢爛。
“想想,你是我一生的眷戀,你的笑,會是我卓驍最美好的良藥,只要你能永遠微笑,永遠在我身邊,就是最好的,知道麼?”
我呵呵笑起來,在薰染著天地自然的芬芳裡,我可以聽到自己動聽愉悅的笑,猶如雀靈,陪伴著風,徜徉。
我低頭,再次吻上他溫軟而甜美的唇。
“寒羽真正好福氣!這麼有雅性在這地方陶冶情操麼?”一個我無法想象卻又如同炸雷的聲音生生截斷了我和寒羽一點點妖嬈,一點點醉燻的氣氛。
我一驚,赫然抬頭,卻看到,在一地碎彩外,那個渾身傲矯磅礴,昂宵逼漢的男人。
一丈外,他是天地間的魁首,他是洪荒中的乾坤。
我的笑還凝滯在唇邊,就看到他那琥珀色的魔睛裡,掠過的滔天靡彩,幻惑無窮。
他再也不是那個受辱屈節的質子,再也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外邦臣儒,他渾身散發的帝皇之氣,天地唯一,山林委頓。
他毫不掩飾的熱切,比那炎夏正午的驕陽還要毒烈,比那三江沸水還要滾沸。
我一瑟縮,抱住了卓驍低下頭去。
卓驍只略略一緊身,隨即默默放低我,轉過身,單膝跪地道:“臣參見陛下,願吾皇萬歲千秋!”
我一愣,隨即醒覺,跟著就跪:“臣婦參見……!”
不等我跪下,殷楚雷已然介面:“這地方不是朝堂,不必見禮,起來吧!”
他的手伸向卓驍,將他扶起,卻對著我微微一笑道:“看來公主恢復的不錯,吾甚是欣慰!”
我垂下頭,避開他那過份熱情的眼光,只看著自己的腳尖道:“多謝陛下關懷!”
“呵呵,公主與吾有大恩,吾一直未能當面言謝,今日終能見到公主,來來來,都坐下來,今日沒有地位尊卑,莫談國事,你我無論身份,不論君臣,一起喝杯團聚酒,也為公主康復慶祝一番如何?”
他的話語裡雖然和氣,但語調裡的強勢不容拒絕,而身後那個一直站著沒有出聲的秦方則遞過來一罈酒,三個酒碗,又默默退了回去。
我略略後退了步,卻被卓驍輕輕挽住,但聽他從容淡定道:“殿下盛情,臣之榮幸,內人與下臣叩謝陛下!”
當先坐下的殷楚雷正抱壇斟酒,聞言一頓,抬起眼看向卓驍,似笑非笑:“哦,怎麼多日不見,寒羽你我倒生疏了?多年至交,幾曾如此客氣,今日不談國事,難道不能隨意些?”
卓驍拉我坐下,依然十分恭謹道:“陛下,禮為國之根本,尊卑有別,而後治理天下,萬事禮不可廢,陛下四海為尊,當為禮教之典範,臣不可逾距!”
殷楚雷劍眉一挑,深沉玩味:“寒羽什麼時候對禮儀教化如此重視了?”
卓驍將海碗一舉,臉色平靜的近乎冷漠:“陛下,今時不同往日,殿下已經是九五之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