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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顆驕傲的頭顱雖然低垂,但是又不卑不亢。

那雙烏頭履,轉了個方向,再次朝向我:“今日朕也是一時擔心,寒羽和公主沒事就好,汗爻京師已然無兵可調,東西兩線業已待定,你我最後一搏可是會石破天驚,有什麼要顧著的,看著的,還是要早早準備才是!朕在京城亟待寒羽功成凱旋!”

扔下這麼句話,殷楚雷席捲著滾滾風雷,張揚著裙裾衣冠,雷霆永珍而去,那江岸潮頭,已然有了一種風雲際會的洶湧。

站在隱去最後一絲燦爛的樹蔭下,望遠方水波浩淼,我突然感到一種心悸。

殷楚雷的出現,似乎將我心底一直掩埋很深的不安再次浮上心頭,有什麼東西,是我無法掌控和生死攸關的,攸關我的,也攸關卓驍的。

我越來越心驚於殷楚雷那雙毫不掩飾的魔睛,那是叢林裡最威嚴的猛獸勢在必得的決絕,是天地萬物唯我獨尊的自信。

我是不是該做什麼?我又能做什麼?

“想想!”我的身體突然騰空,被卓驍有力的摟緊在懷裡,那絕美的頭顱埋下來,緊緊攢住我的唇,帶著一絲暴戾的肆虐和婉轉的糾葛,吸吮和舔舐。

我有一瞬間的怔忪,卻換來更加攻城略地的親吻,他攬得我有些生疼:“想想,別想,別去想,看著我,吻我!”

他強硬的口吻幾乎是命令著,帶著不容質疑的強勢,他一隻大手包住我的頭,按向自己那優雅的脖子,“吻我,求你,吻我!”

我被那種突然的帶著絕望和不安的命令激得渾身一震,卻不由自主的被一種同樣不安和激狂所覆滅,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張口就咬。

血腥味和著唾液流進我的咽喉,卓驍發出一聲極其壓抑的呻吟,將我摟得更緊,邁開大步往前一步,將我抵在樹幹上,尋覓到我的唇,立刻糾纏不放。

我們瘋狂的彼此親吻,吻得滿口淡淡的血腥,我們如同兩隻發情的野獸,開始彼此拉扯對方的衣服,直到赤條條絲縷不掛。

我們迫切而渴求的融合,在一片嘩啦啦啦披瀝而下的雨中,清冷冰涼的雨毫不留情的澆灌在我們的軀體上,可是,依然澆不滅我們燃燒的熾烈,在這個獨院獨戶的河邊小屋旁,除了漫天狂雨外,天籟裡,盪漾開原始的呻吟,一波一波,一遍一遍,蔓延向遠方。

“想想,想想!”在精壯而有力的男性懷抱裡,我再次品味著極致的歡愉,企圖忘卻那一點點蔓延開來的不安和無助。

“寒羽!”在我柔軟而溫暖的軀體上,那個不知疲倦的饕餮用他的無可止盡的慾望掩飾著一種不可琢磨的無望和忐忑。

“想想,永遠不要離開我!永遠!”他反覆用命令和哀求的語調在呻吟裡呢喃,伴隨著□癲狂時的喘息,一直到雲歇雨止,一直到雞鳴五更。

我們在這個水寨休整了一天後,卓驍帶著我上路了,目標,是西南的戎麓,他現在的大本營。

秦方很適時的出現,給了我們最好的馬和打點好的包袱,這個人如同一個隨時可以適時出現的機要秘書,不多話,幹實事。

他也沒有帶給我們任何殷楚雷的吩咐,只是微笑著和我們揮手告別。

沿途再次感受到了極其殘酷的現實,餓殍遍地,流離失所者十有八九,汗爻大廈將傾!

當我們來到戎麓邊境的時候,收到了夜魈騎加急斥候急報,巽南,河州,宇陽,三郡十六州民變,兩州府,西北府,河東府,潞州府等汗爻數十府兵丁中十四府譁變。

一日後,再報,位於汗爻北部邊境的南路靖邊大將軍,安南王裴奎遠發檄文,列數當今汗爻皇帝文恬武嬉,嬌寵內宮等十二項罪,征討汗爻皇帝裴奎礫。

汗爻一時天下大亂,風雨飄搖!

然,調往斡淪的幾路大軍均按兵不動,視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