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可能早得了敗血症了。
可是,他的傷,我看不是一兩天能癒合的,他說三天後起程,恐怕不可能成行,當然,以他如此倔強的性格,硬頂著走也是可能的,只是,能不能安全到達,我持懷疑態度。
他要我先行一步,真的只是為了傷重不能成行麼?
我腦子裡亂哄哄的,又不由想到卓驍,不知道他的軍隊行進到哪裡了,殷楚雷說過不用擔心,可是我卻總不由自主的會有些莫名的擔憂,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陰謀詭計總能算計到人就是因為它的防不勝防,我記得裴清洋洋得意的臉,似乎志在必得,難保不會真讓他得逞。
唉,我哀嘆出聲,什麼時候我如此上心了呢?似乎,對卓驍的關注成為了一種習慣,不由自主的,就會牽動心思去想。
可是,這些人,都是謀略專家,想想不該我去擔心才是。為什麼還是會不由去操心掛肚呢?
搖搖頭,我有些弄不明白自己的想法,難道說我對那個俊美的人神共憤的侯爺有了什麼不一樣的想法了麼?
不可能吧,我再次搖頭,畢竟我是受千靜之託才來到這個世界的,這裡的一切,都和我的人生價值觀大不相同。
原來我的世界我的生活圈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大,整個世界我一天就可以來回,我總是今天在這個國家,明天又在那個國家,說周遊列國不為過,看到的人,經歷的事何其多,我更喜歡自由和自主,而在這個世界,女人,尤其是我這個身份,不可能有我想要的自主,如果沒有那份自主,還談論什麼其他呢?
小嘛,我的生活圈子很小,我很少與其他人有很深的交往,即便是我的同事,工作歸工作,閒暇之餘都有各自的生活圈,說的難聽些,就是孤僻,可我享受這份孤獨,它帶給我安全感,我不喜歡有人過多插入我的生活,也不喜歡插手管別人的生活,而卓驍這樣的人,他周圍的圈子,太複雜,太勾心鬥角,我覺得,還是離得遠點好。
看來,我大概是受了千靜的心裡影響太大了,對卓驍和他周圍的人關懷過頭了,提醒一下自己,管好自己的心,我終究是要離開這些人這些事的,不要讓自己陷得太深。
“夫人,咱就在這先歇個腳吧,天色已晚了!”外面的車伕停了車,打斷了我的思緒道。
我探出頭張望了一下,居然在胡思亂想間到了傍晚了,這路走的是官道,一路都有官家客棧和驛站,還有些私人的旅店,我事先吩咐過車伕住便宜點的旅舍,這人是個老實頭,停在一家不太大的旅舍前,問我的意思。
我對吃住一向隨意,尤其在兜裡沒錢時,點點頭表示同意,讓車伕自己去找人照顧車馬,背了包袱進了店,老闆挺熱心的招呼我給登記了房間,付了定金,又讓小二給弄簡單的飯菜,因為有車伕在,我就讓他把飯菜準備在大堂,選了個小桌,車伕弄好了馬車正進來,我招呼了他,坐上桌,吃起來。
車伕以為我是個普通人家的村婦,倒沒有什麼拘束,我告訴他我到典州投親戚,順便幫人送個信,他還很熱情給我介紹了典州的大致路線,比起以前接觸的那些達官貴人,這些為生活正經工作的小人物,讓人親切的多。
我邊吃飯邊笑著感謝著他,一頓飯倒還挺和氣。剛在我吃了一半的時候,一邊卻傳來有人的議論聲:“聽說了沒?殷觴質子被准許回國了,聽說是因為快死了!”
“我聽說是因為被人暗算了,反正活不長了,陛下就放他回去了。”
“嘿,我聽說這個質子可長得挺俊呢,就是荒唐的很,成天地吃喝玩樂,怪不得殷觴要亡國呢,就這麼個紈絝子弟也能當太子啊,我汗爻能不打敗它麼!”
“也不是哦,聽說那個殷觴國還有好幾個皇子,那個位子爭得人多了去了,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