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裴太子的利益,如此看來,此人之於裴太子,也不多忠心。”
“如此,太子恐怕真不知道真相,最多隻是他們一貫的懷疑,對我與蘭環,更多隻是洩憤。”
“此人的目的,似乎只是為了讓我等與汗爻處於混亂,卻又不至於直接起戰,因為如今我殷觴的實力,如起戰火,只能是被汗爻所滅,這恐怕未必是他所願!”
“依此分析看來,此人,絕不可能是汗爻的人,而需要我們和汗爻膠著而無力分心的,除了北邊的斡淪,怕是不做他想。”
“殿下不必過於擔心,此人的目的,就是攪亂汗爻和殷觴現在過於親密的關係,以圖達到削弱兩國實力的目的,可是他也不會讓我們現在就打起來,斡淪國內政局不穩,數位王子為爭皇位鬧得不可開交,無遐外顧,若讓汗爻吞了我殷觴,下一步就會去滅斡淪,所以,這人若是為斡淪,只會煽風點火,卻未必會將事情鬧到不可收拾。”
寒羽侃侃而論,看來確實如此。
但如何保證此人真是斡淪的人呢,他始終是我們的威脅。我還是有些擔心,此人的存在,令我如哽在喉,很不痛快。
而國內,按耐了很久的某些人,終於也快耐不住性子了,父皇快不行了,他們也忍得夠久了,我需要離開的契機,回去解決這些小蟲子。
機會倒是來的挺快,戎麓六郡節度使博望侯孫湯定的嫡系部隊,南定府吳維突襲兩洲府,殺了駐紮在戎麓邊郡縣伊陽的鎮輔使林易。喧鬧獨立的訊息傳到京城,裴奎礫當庭下旨讓寒羽為西南路招討使兼兩洲處置使,領兵平叛,看裴太子一黨笑的那叫得意,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裡面定有他們的詭計。
裴奎礫終是對寒羽有了嫌隙,大概沒有什麼男人能對這種事情不介懷,尤其他還如此寵愛單蘭環,即便只是有嫌疑,他也不會容忍。
“殿下不必擔心,這恐怕正是我們的機遇!”寒羽還是那樣從容不迫。
“殿下不是一直擔心那個神秘的黑衣人到底是何方的麼?這次戎麓之變,恐怕正是此人之為,想那博望侯孫湯定貪材奸佞,如何敢冒此大不韙?估計便是要間離你我,削弱我的實力。”
“我若出征,此人要麼隨我也到戎麓,要麼,留在京城,我以為,他只可兼顧一頭,他要我命的可能更大些,那麼他會隨我到戎麓,殿下可趁此機會施計劃好的苦肉之計,返回殷觴,而我,也可乘機拿下戎麓,正好為下次的大戰做好準備。”
大概誰都沒想到,寒羽早年遊歷天下,熟悉這塊大陸的邊邊角角,天下要衝固然在龍齒關,但古有戎麓便可據有一方,綿圖圍之,乃絕佳形勝之地,若能佔據,進圖汗爻,便可自戎麓之一的山狼郡之兩臂崖之內的腸馱道行軍,包抄汗爻之西南,再與東南形成兩翼夾擊之勢,大業可成矣。
戎麓現屬汗爻,是當年魏寥親帥大軍打下的,魏寥目光遠大,看透戎麓之重要,擁有它,不啻是為進可攻,退可守之要地。
但它自古便因形勝之便,自立為政,擁綿圖山險,內裡各郡魚米豐產,割據此地者常與中原各國絕交自理,又有時候附屬某國,可以說,是個反覆無常的地界,今之反叛,大抵又是被人攛掇著想自立為王,脫離中原。
西南之地,森林茂密,山巒重障,易守難攻,當年裴奎礫聽從魏寥倒是重視此地,臣服戎麓,如今,死了魏寥,再無人有此遠見,況邊陲之地,陳兵過重,糜費軍餉,數年來,汗爻用於耽樂花費巨大,裁減了軍費駐鎮甚多,此地便是其一。
如今戰事又來,這倒給了我們一個擁有此道的絕好機會。
數年前,我就聽寒羽建議,在謁金靠近戎麓處建防,並且讓人假扮山賊掠奪從那裡進貢給汗爻的我們的鐵器等物,謁金地靠戎麓,是西南邊陲產鐵和繡織品的重鎮,產的東西就近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