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指揮是為了什麼?
把這個問題剖開來看,那就是木夜白認為他有目的,和他當時認認為元歲安有目的一樣。
可成為指揮這件事能有什麼目的?
安臨:“那你呢?選擇成為指揮是為了什麼?”
本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反問句,木夜白卻敏感的嗅到了一絲不同的味道:“我可以毫不心虛的說,我只是為了成為指揮,你呢?可以毫不心虛的說出這句話嗎?”
又是一句話問完,安臨看起來並沒有絲毫變化和動搖,木夜白卻從他那張臉中感受到了一絲不同。
他是安靜的,只是之前的底氣十足被稍微動搖了些,不過看他本人的狀態,他似乎沒有自覺。
安臨:“當然,我選擇成為指揮,只是為了成為指揮。”
聽到這話,木夜白之前嘴角盪出的那抹不太能看得出來的微笑漸漸消失,又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型儀器放在桌面上。
安臨看著,鼻子裡也闖進了一股異香,聞到異香的這一瞬間,安臨只覺得自己整個人比剛剛還要放鬆了不少。
突然間,他就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會從木夜白的身上感受到兩種不同的感受了。
面對木夜白這個人,安臨是真的緊張的,他之所以會慢慢放鬆下來,是因為這個香。
他爸爸有失眠的傾向,目前正在用這個名為深眠的香,日常生活中如果只用極少的量,的確會讓人從緊張感慢慢的放鬆下來。
不過沒有失眠症的人如果經常使用的話,還是會有些副作用的,那就是用多了,會不定時進入睡眠狀態,因此除了失眠症患者以外,正常人基本都不會使用。
木夜白:“抱歉,不經過你的同意擅自使用了深眠,這也是為了讓我們能夠進行一場更好的交談,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說著,木夜白扶了下眼睛,那雙銳利的眼睛在此刻倒是透出了幾分柔和來,可這種柔和之下,卻透出了一種絲毫不顯弱勢的鋒芒。
安臨看著,萬千語言也在此刻被徹底壓了回去,最終只能說出一句:“不介意。”
“今天和你交談了一下,說實話,我很失望。”木夜白站起身,將深眠放回到自己口袋中:“明天的比賽,你不會是我的對手。”
留下這最後一句話,木夜白轉身離開,留下安臨獨自在休息室消化著剛剛的談話。
關於對方,他似乎什麼都沒有得到,而他卻好像已經完全瞭解了自己一樣,這種感知讓安臨感到非常不安。
他此刻是坐著的,可他卻感覺自己打從心底裡感受到了一種寒涼的氣息,這種寒涼,從腳踝直入心臟,直到今晚的訓練完畢,第二天早上起床後,才徹底消失。
指揮的比賽不同於操作員,他們採用的是晉級制,兩兩相比,決出前三。
軍校共有其所,兩兩相比,就會有一所軍校第一輪被輪空,直接進入第二輪,那個輪空的,經過解說臺的抽籤認證,成為了樂揚。
第一輪,聯軍對戰至止、莫森對戰微行、河清對戰眾志。
雙方的指揮台安排的很近,中間間隔一米,可以說幾乎是是完全靠在一起的,雙方指揮甚至可以交談。
安臨和至止的伊維達·塔德爾對上的時候,很快就發現地方的指揮方式偏向於迅猛,無所謂犧牲,他只要能獲得勝利,其它什麼都可以不管。
哪怕他手下計程車兵面對的是一片火海,他也會讓他們向前,用他們的命來冒險,達到他的佈置要求。
關於這點,安臨非常不喜。
指揮應該做的,是在最大程度上保住戰士的命,並獲得最終勝利,而對方的做法,與輕視生命並無不同。
安臨:“你現在是在讓你的戰士去送死,依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