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崇明問:“就是那個你們扶起來的小姑娘嗎?我還以為是因為她長得漂亮你們才衝過去的。她怎麼了?”
季開陽冷冷的扔下幾個字:“是活死人。”
小鬱解釋道:“她沒有靈火。”
林懷琛想起小鬱昏迷的時候,鬱白桐說過,小鬱情況危急,頭上靈火如豆,將熄將滅。他問:“靈火是活人生命的標誌麼?為什麼我從未見過?”
“靈火確實是生命的標誌。健康的活人周身都有靈火,遇水不熄,為淡藍色。將死之人只有頭頂一點。那個小姑娘動作表情與普通人無異,只是周身靈火全無,是活死人。普通人是看不見靈火的。”
“那士兵是不是也是活死人?”
“這個我不能斷言,晚上見過了再說吧。”
☆、美男計
是夜。
小鬱一行人來到平城的近郊。
那裡的監獄關押著平城所有的犯人,陰森可怕。
路上一直有東西在嚎叫,也不知道是監獄裡的犯人發出來的痛吼,還是附近山上的野獸的叫聲。
到了監獄門口,杜景中出示了令牌,將他們帶了進去。
獄中的甬道陰暗潮溼,唯一的光源就是牆壁上蠟黃的油燈。黑暗與寂靜讓甬道漫長的彷彿沒有盡頭。
地上坑坑窪窪的,有些地方還積了水。
小鬱沒有注意,被什麼東西絆倒,一個趔趄就要向前摔去。
身旁有一隻手立刻拉住她,然後扶住她。
小鬱看不見他的臉,但他身上的味道那麼熟悉,她甚至能感覺到他衝她安慰的笑了一下。
小鬱扶住林懷琛的手繼續往前走。
黑暗讓人無法計算時刻,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出現了一點點光源。
他們走到那裡。
那是一排石室,樣子像是重刑犯關押的牢房。可是所有的石室空無一人。
杜景中讓他們走進第三件石室。然後他叩動一面牆上的機關,突然有一陣微微的震動。
施崇明驚呼:“這石室在下沉!”
等石室沉到地底,門才開啟。
門開啟的一瞬間,儘管已經做好準備,王飛雲等四人還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地牢甚至比甬道更加陰暗。
牆壁上的油燈因為空氣不暢通而更加微茫。
就算費力也只能看見最前面的一排牢房。
讓他們驚懼的正是黑暗。
黑暗裡有十幾雙眼睛盯著他們的方向。
像野獸一樣的眼睛,血紅的顏色,在黑暗裡發光。
他們正要走進地牢,忽然有一隻手伸出來攔住他們。
是季開陽。
“不用看了。他們不是活死人。”
黑暗裡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他的語氣透露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石室裡的人聽了他的話,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小鬱盯著季開陽,眼眸深深,不知道在想什麼,然後慢慢開口:“聽他的吧,咱們先回去。”
施崇明不肯聽:“我們都來了,不看一眼就走?”
季開陽冷冷的說:“他們要是發起狂來可是要吃人的。”
施崇明還猶自逞強,正欲說話,就聽得小鬱說:“施大人,還是走吧。要是這十幾個人他們發起狂來,我們七個人最多逃出去兩個。”
施崇明聽她這樣說,便不再講話。
然後他們順著石室又回到了地面,穿過甬道,回到別院。
夜已經深了。
別院的內室還是燈火通明的。
林懷琛問小鬱:“你們說那些士兵不是活死人。那他們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