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奕見有人附和,頓時說的更加起勁了,「顧雲軒若還有些自知之明,就不該繼續佔用宗門資源了,早些讓出來給更有潛力的弟子多好」
楊冀好歹也跟著他快一年了,哪能不知道陸奕真正想說的是什麼?當下立刻言之鑿鑿的說道,「不錯不錯,陸師兄可比他優秀多了,他顧雲軒何德何能把好事都佔全了?要照我說,顧雲軒現在享受的一切,合該讓給陸師兄才是。」
陸奕心裡正是這麼想的,現在聽到楊冀也這麼說,彷彿看到了自己不久後被掌門看中收為親傳弟子大力培養的未來,頓時心情舒暢,滿臉的笑意壓都壓不住,忙咳嗽兩聲謙虛道,「楊師弟太誇張了,宗門內也不乏比我優秀的。」
楊冀堆出滿臉的笑容正要再誇上兩句,突然眼角餘光一掃發現了一個不該出現在此處的人,頓時愣住,反應過來後緊張的手腳都沒處放了。
此時陸奕還在喋喋不休,楊冀嚇的臉色都白了,連連使眼色示意陸奕不要說了。
陸奕這回講了半天也沒等來楊冀的附和,再一看,楊冀正衝著自己擠眉弄眼,頓生不悅,「楊師弟這是何意,覺得我說的不對嗎?」
楊冀心知不妙,蒼白著臉低下頭,一句話都沒說。
這小子怎麼回事?陸奕正覺莫名其妙,剛想發火卻聽到身後傳來耳熟而冰冷的聲音,「背後嚼舌,中傷同門,枉為天劍門弟子!」
誰?陸奕一時沒反應過來,帶著怒意回頭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僵著臉結結巴巴的說道,「大師兄,你你怎麼來了?」
韓君卿臉色冷的結冰,語氣嚴厲,「怎麼?我去哪還需要向你請示不成?」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陸奕滿頭大汗,生怕韓君卿誤會,連忙解釋,「只是大師兄平時不常到這來」
「因為我不常到這來,所以你們就在這欺壓同門,對為了維護宗門聲譽受傷中毒的小師弟冷嘲熱諷?」韓君卿面色更冷,手中清溟劍感知到主人的心情,倏忽發出青色光芒,嗡鳴聲不絕於耳。
陸奕被近在咫尺的劍氣壓的險些喘不過氣來,心中的惶恐鋪天蓋地,大師兄這是為顧雲軒出頭?為什麼?顧雲軒不是已經廢了嗎?為什麼大師兄還護著他!
惶恐之餘,不甘像瘋長的野草一樣,眨眼間爬遍了全身,憑什麼!憑什麼顧雲軒這麼好運!憑什麼顧雲軒可以在掌門的護持下安穩修煉,他卻要在外門為了幾顆下品靈石苦心謀劃!憑什麼現在顧雲軒都不能動用靈力了大師兄卻還是護著他!
滿腔憤怒不甘之下,一股不知從哪來的勇氣激的他口不擇言,「大師兄你也太偏心了,顧雲軒明明都是一個廢人了,我剛才說的有什麼錯?」
清溟劍帶著劍鞘脫手而出,一擊之下頓時讓陸奕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韓君卿抬手召回清溟劍,面色冷峻,「天劍門容不下你這種心胸狹窄嫉賢妒能之人,明日就收拾東西自行下山去。」
什麼?陸奕如遭雷擊,不顧身上傷勢爬起來大喊:「不行!我不過是說了幾句實話,你憑什麼趕我下山!你處事不公,不配當大師兄!」
一旁的楊冀嚇得臉都白了,拼命往陰影處挪去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就怕大師兄注意到他,把他一同趕下山。
韓君卿收劍轉身,看都沒看面目猙獰醜陋不堪的陸奕,「你若有異議,儘管去找執事長老。」
走到一半突然想起旁邊還有個人,轉頭看去,「至於你」
楊冀驚的立刻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大師兄我錯了!我不該聽從陸奕師兄的話來找顧師兄的麻煩,我知道錯了,以後一定洗心革面好好修煉,再也不做這種事!求大師兄再給我一次機會!」
韓君卿沉吟半晌,最終還是決定給他一次機會,「既然如此,回去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