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本來就有些尷尬,再加上司馬翎一副想要殺人的表情,現場情況極度不妙。
(小南這修羅場可不是普通的修羅場,女方一個是蛇魔神女忍者,一個是擁有第二代黑暗魔神的法皇,如果她們打起來我被捲進去的話,搞不好連渣都剩不下……)
唯恐有錢沒命花的六叔連忙說道:“你們慢慢聊,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六叔落荒而逃以後,地下室裡只剩下南克、司馬翎以及兩人的戒靈。
司馬翎文化課成績還不錯,但並不是那種用功型別的學生,她成為法皇之後對法皇戒的鑽研也不是很刻苦,以至於她空有第二代黑暗魔神隨侍左右,在常態下的靈威卻沒有南克高。
此時此刻,從司馬翎憤怒已極的身體裡,靈威卻如同暴風一樣呼嘯而出,鼓動著她黃金瀑布般的長髮,青姿高中的咖啡色校服小外套和深綠色格子裙也隨之飛揚起來。
“哇靠,克總你死定了!”夏熾一邊將編織袋拖到牆角一邊咂嘴說。
從司馬翎星空一樣深邃的黑瞳裡確實冒出了殺意,但目標卻是翡翠而不是南克。
“你這條淫蛇!為什麼要勾引我弟弟?你們這些魔神需要吸取男性元陽來提升魔力吧!?”
虧得司馬翎自己就是法皇,她對魔神的生存狀態、力量原理所知甚少,就算是聽了荒夜的解釋也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如果魔神和狐狸精一樣必須吸取男性元陽才能提升魔力,那麼像荒夜這種男性魔神豈不是太悲催了?
翡翠卻沒有對吸取元陽一事提出反駁,南克並不知道,狐狸精的傳說確實來源於一些進入凡間的弱小魔神,而吸取男性元陽是另一種形式的血祭,畢竟老人們常說:一滴×十滴血……
《聊齋》中那些人類書生對狐狸精的“愛”,也會作為信仰力被狐狸精吸收,只是由於現代男性精子質量越來越差,用情也沒有古人專一,所以狐狸精才來得越來越少了。
“翎姐,翡翠她並沒有勾引我……”
南克這句話才說到一半,便被翡翠很不常見的打斷了。
翡翠一副低頭認罪的模樣,雙手垂立在身前說道:“我確實勾引了小南,雖然很長時間以來我自己都不願意承認,但是我很難抗拒對我溫柔的未成年法皇……這麼早就用身體來愛他確實有些不妥,但我不後悔。”
司馬翎又驚又氣,一時說不出話來,不單是因為翡翠看似認罪卻更像是宣言的言論,其中還有別的原因。
“你……你竟敢叫他小南?誰允許你跟我一樣叫他小南了!?”
“是我讓她這麼叫我的,”南克站在兩個女孩旁邊說道,語氣中頗有愧意,“我沒得到翡翠的同意就佔有了她,還讓她叫我‘克總’的話太沒良心了。”
這是南克首次承認自己不再是處男,儘管司馬翎之前已經猜到,但仍然遭到了很深重的打擊感,面色煞白。
夏熾在牆角安放好編織袋以後,從房間裡拿了包薯片出來,背靠著房門準備看戲。
南克、司馬翎、翡翠一男兩女站成正三角形,千雪站在他們不遠處並不是很顯眼,活像是女方帶來的要奶粉錢的孩子。
“明明……明明是她勾引你,你還要把罪責攬在自己身上?”司馬翎喘過一口氣來之後,對著南克怒目而視,“你要對她負責到什麼程度?難道還要跟他結婚嗎!?”
千雪聽到這裡,慢條斯理地插嘴道:“魔神不是人類也沒有合法身份,民政局不會給他們髮結婚證的。”
“沒錯,”夏熾嚼著薯片也說,“能力者世界則視我們魔神為洪水猛獸,同樣也反對人類和魔神在一塊。”
“我從來沒有奢望過要跟法皇結婚,”翡翠帶著淡淡的憂傷說道,“我只是一個弱小的戒靈,小南能允許我侍奉他我已經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