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拐一拐的踱著步——單光雙目中煞氣盈溢,臉上肌肉緊繃,他一肚子怒火幾乎要把自己的心給燒死了,每一步踏在地下都是那般沉重有聲,再襯著他這副叫怨毒給扭曲了的鐵青面容,現在,只怕他的老爹孃犯了他他也會翻下臉來不認了……
猛的站住,單光厲烈的道:“你的這種推斷可有依據?”
易天風與宋德二人面面相覷,又不禁心腔狂跳如擂鼓,怔窒了一會,易天風才呼呼儒儒的道:“單爺,現實情況的分析,就等於是依據了啊……”
勃然大怒,單光吼道:“住嘴!你以為老子就不會分析,就不懂得推測麼?單大爺當年在道上以智取敵的時候,你小子還賴在你娘懷裡吃奶呢!”
一哆嗦,易天風嚇得屁滾尿流,他一疊聲的道:“是,是,單爺教訓得是,教訓得是……”
雖然,單光表面上強橫霸道,跋扈張狂,但骨子裡他更是一個陰沉奸詐,小心翼翼的角色,口中是叱罵著人家,心裡,單光也自有了幾分猜疑,不錯,易天風的話並非無理,在方才那種情形之下,紫千豪和方櫻若想獨憑本身的力量逃走,實在是難上加難,而若是他們真個自行逃走了的話,於自己顏面上也是一個大大的諷辱,可能的,是有什麼人趁自己不備之際暗地做了手腳……
想到這裡,單光面色稍和,他仍然冷冷的道:“假如真有人在暗裡求救了姓紫的與方櫻那賤人,我就是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把那個瞎了眼的王八蛋找出來,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宋德和易天風忙阿諛的道:“當然,當然,那小子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的……”
眼皮子一甩,單光暴辣的道:“逃?他往哪裡逃了?上天我追到凌霄殿,下海我潛至龍王宮,在什麼地方就什麼地方結帳!”
忽然徵了徵,易天風吶吶的道:“只是……單爺,到如今……我們還不知此人是誰,他真叫害慘我們了……”
一咬牙,單光怒道:“早晚,只是早晚而已,我一定能追出這是哪一個來!”
吸了口氣,宋德悲觀的道:“擒虎難,縱虎易,單爺,姓紫的這一逃,日後,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唉……”
一瞪眼,單光叱道:“有什麼可含糊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姓紫的不是什麼三頭六臂,他在我手中就一連栽過兩次,雖然這小子狗運亨通,兩次都吃他逃出性命,但是,哼哼,他只怕再也躲不過第三次了,前兩次我都能使他人獲,再來一次亦非難事,只要再來一次,他的性命便要終止了,好運不會永遠跟隨著他的,聽到說麼?事不過三!”
宋德與易天風連連點頭,齊聲道:“是的,事不過三,事不過三,第三次他必然插翅難飛了……”
單光又左右尋視了一陣,道:“現在我們且往下追,能追上固然是最好不過,否則,也只得另做打算了!”
一邊,易天風到兩旁草叢再次搜查了一遍,他討好的道:“單爺,說不定那殘人未曾逃遠……”
怒“呸”一聲,單光尖吼道:“你是暈了頭了,假如你救了他們,你仍會像個呆鳥似的躲在附近麼?”
急急走了回來,易天風吶吶的道:“不,我當然不會……”
連看也不願再多看易天風一眼,單光不耐的叱道:“走,往下追!”
於是,三個人不稍遲疑,迅速沿著小徑往前路上奔去,別看單光拐著一條腿,趕路起來,卻仍是又急又快,捷如狸貓!
現在,這片黑檀木林子內外,已是一片沉寂,毫無一丁生氣的沉寂……
先前,方櫻的失蹤,表面上看起來似是非常怪異而迷離,實則卻簡單得很,原來,方櫻也是自己逃脫了的,時間就正是單光與宋德、易無風三個人進入林子裡,搜尋紫千豪的當兒,其實方櫻真正的完全暈迷,也只是很短的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