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動手吧。”

謝無咎沒有拔劍，卻也暗自緊緊捏住了藏在袖中的符咒，看向清秋月，毫無懼色。

“師姐，你是師姐，我怎會對你動手？只是，你當真要殺我？”

清秋月的眉頭微蹙，神色依舊清冷，一把劍筆直的橫在兩人中央，紋絲不動。

清秋月向前一步，將劍再往前遞了一分，直直指到了謝無咎的咽喉處。

只要再往前用力一點，這把劍就能刺破謝無咎的喉嚨！

這個動作，在原著中兩個人距離更遠，而劇本之中的描繪，則是兩個人靠得更近一些，這樣兩個人的情感表達更有張力。

謝無咎依然沒有躲閃，看向清秋月的眼神也沒有絲毫逃避。

那眼神中，包含了很多重意味。

痛惜、掙扎、不捨、防備…

在眼神的複雜性上，徐俊傑表現得很不錯。

而清秋月這邊的情緒表達，同樣並不單一。

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謝無咎卻為了許琅華離去。

在所有人痛罵她叛徒，棄她而去甚至反過頭來追殺她的時刻，謝無咎不見身影。

如今，她已在魔域受盡磨難，大難不死重歸人間，謝無咎卻痛惜她的墮落。

她看向謝無咎的眼神裡，有愛，更有怨。

她怨謝無咎，卻並不想殺他。

又偏偏想要看他與自己敵對時的反應。

她不想看到謝無咎為自己墮落的痛惜眼神，她想看到更多。

不甘，她不甘！

林卿如給的眼神和動作同樣到位。

橫在兩個人中間的那把劍，就如同他們現在的關係一般——尖銳、傷人，不可逾越。

林卿如的手很穩，目光也是絲毫不加躲閃地看著徐俊傑。

“兩個特寫往前推，再推，拍好眼神！”

陳有道津津有味盯著兩個人的對手戲。

真好。

這兩個演員之間，眼神的交流，很來電。

尤其是林卿如。

看向徐俊傑的眼神中，除了怨恨、委屈、不甘之外，更還有一分小心翼翼的探究。

這才像是兩個自小相熟之人，對對方足夠了解的時候，才有的反應。

不發一言，卻暗流湧動。

最終，還是清秋月放下劍，移開目光。

“你走吧。這次，我不殺你。”清秋月的聲音冷冽中帶了一絲低啞。

謝無咎手中死死捏住的保命符咒悄然一鬆。

即便師姐入了魔道，依然不是不念舊情之人，謝無咎稍加欣慰。

但很快，他又緊張起來。

他記起來了他來到這裡的目的。

“還不走？”清秋月冷言。

謝無咎試探性地問道，“師姐，這附近魔族肆虐，你可知道琅華的下落？”

清秋月的眼神驟然冷冽，拔劍而出，“謝無咎，今日我念及曾經的同門之誼放你一馬，你若再不走，我殺你亦不會留情！”

她的額尖，黑色蓮花瞬間浮現。

原本收斂的魔氣再無阻礙，瘋狂傾瀉而出，帶來懾人的威壓，將謝無咎一連逼退連兩步。

“咔！”

陳有道喊了停，卻沒有讓重拍，示意讓道具去給徐俊傑嘴裡補了個血包。

隨後拍攝繼續。

清秋月的眼神中，毫不掩飾的殺意湧現。

“滾！”

聲如驚雷，直擊人心。

清秋月一聲怒吼，謝無咎當即靈氣震盪，氣血翻湧，噗地吐出一口鮮血。

清秋月周身魔氣四溢而出的瞬間，謝無咎便知，清秋月如今的修為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