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距離凌雲派覆滅已經過去了月餘時間,但南州的格局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而位於東南之角的太元塢,與大衍宗一樣,背靠無邊海域而立。 但其實力比起大衍宗,卻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前者是南州唯一的一流宗門,而後者僅僅只是一個三流門派而已。 一名身穿紫袍的大衍宗修士毫不避諱的坐在了太元塢宗主之位上。 看著下方或是恐懼,或是憤怒,或是複雜的眼神,這名紫袍修士笑了笑: “你們太元塢倒是比無涯宗跟南華谷有骨氣得多,但這又有何用呢?不過是徒增流血罷了。” 此話一出,場下被俘虜的一眾太元塢修士皆神情憤懣,其中一名六轉長老暴怒道: “你們這群大衍宗的雜碎!居然趁著無涯宗與南華谷毫無防備,突然發動襲擊,一日時間便攻佔了兩大門派,還將戰火迅速蔓延至整個南州,你們居心何在?!你們此舉,又與邪修何異?!” “哈哈哈哈!!!很有骨氣,很好,我欣賞你!” 那名紫袍修士放聲大笑,隨後磅礴的八轉氣息傾軋而下,這名六轉修士慘叫一聲,整個身子就像是承受了極大的壓力一般,瞬間被壓趴在地上,不斷髮出“咯咯”的牙酸之聲。 “不!放了長老!我等願意歸降與你們!” “住手!我們願意投降!” “快放了長老!!!” 倖存的太元塢修士見到這一幕,馬上開始躁動起來,然而他們此刻已經淪為階下囚,就連體內的真氣都無法自如運轉,更別提周圍還有著一眾大衍宗修士了。 不值一提的騷亂頃刻就被鎮壓下去,那位坐在主位之上的紫袍修士起身走了下來。 他站在這名太元塢長老面前,冷笑道: “如何?你的弟子可是打算全部歸順我們大衍宗了。” 那名太元塢長老頂著巨大的壓力,緩慢抬起頭,饒是歲月的在他兩鬢留下了痕跡,也無法讓其脊樑佝僂。 他啐了一口,艱難的吐出兩個字: “做……夢!” 二字一出,那名紫袍修士的面色唰一下陰沉了下去。 他一甩袖袍,走到主殿大門之處時,對著裡面的大衍宗修士厲聲喝道: “一個不留!” 隨著這名紫袍修士走出,身後的大門“嘭”的一聲關了起來。 沒有人能窺探到裡面的場景,只能從裡面聽到一陣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與求饒之聲。 紫袍修士來到太元塢一處靈氣十分濃郁的山峰之上,這裡乃是太元塢宗主平日的居住之地。 在見到山峰之上,一道看不出實力深淺的背影之時,這名紫袍八轉修士臉上的狂放之意蕩然無存。 就像是前一秒還兇殘無比的妖獸後一秒就變成了溫順的綿羊一般。 瞥了眼旁邊沒了氣息的太元塢宗主屍首,紫袍修士半跪在地上,雙手抱拳,恭敬說道: “大人,太元塢無之眾冥頑不靈,無人肯歸順,已經吩咐下去盡數殺滅,不留活口。” 那道背影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知道了。” 紫袍修士也十分識趣,稟告完畢之後便悄然退去。 “整個南州就只剩下天仙觀與混天派還在負隅頑抗了,呵呵,沒想到這兩個小門派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居然把實力隱藏的這麼好……” 山峰之上就只剩下一道空洞的聲音,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進行著什麼推斷。 西州,魏秋一路跟著沈秋走過通道,來到一間密室。 這裡四面封死,密不透風,且一路上還有大陣層層相扣,除非是手持家主令,否則想闖入這裡,必須要對陣法之道有著極高的見解才行。 這間密室之中,又銘刻著許多陣法,看似整片地方空無一物,但沈秋將家主令輕輕放在一個其中一個陣法之上時,忽然陣紋嗡鳴,幽光大放。 片刻之後,居然以陣法為中心,憑空裂開了一個縫。 “空間陣法?” 魏秋有些驚訝,一個最高修為只有五轉的小家族之中,居然還佈置著如此繁複的陣法。 裂縫並不算大,只有半人之高,但也足夠讓魏秋看清楚裡面擺放的東西——那是一枚一枚散發著寶光的儲物戒。 從其中四溢的流光與掩蓋不住的寶物氣息來看,這些想必就是沈秋口中所說的“能夠讓我們沈家重回巔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