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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吶吶~是誰殺死了知更鳥? ”

“是我,麻雀說,用我的弓和箭,我殺了知更鳥。 ”

殿堂的左側,色慾雍容地靠著石柱,整個身體形成一種張揚妖冶的弧度。他微微偏著頭,與紫發的正太對著歌謠。暴食彎起了妖眸,咧開了大大的笑容。

“是誰看見他死去? ”

“是我,蒼蠅說,用我的小眼睛,我看見他死去。”

……

“空中所有的鳥,嘆息並且悲哀,當他們聽到喪鐘響起,為了可憐的知更鳥。”暴食哼唱著,聽著那越來越近的凌亂腳步聲,滿眼的金色快要溢位來。“啟事,關係人請注意,這則啟事通知,下回鳥兒審判,麻雀…… ”

“……將會受審判……”王座上的嘆息被黑暗逐漸吞沒。

原罪們動作一致地轉頭,看向殿堂的入口,那裡,他們的父正扶著門柱喘氣,雙眼如鬼火般點亮,直勾勾地看向這邊。

聶駁古蹣跚地拖著發軟的腳,神色恐惶地跑向王座,那顫抖虛浮的身影簡直像是要在下一刻碎成一片片。原罪們沉默地看著他們的父踉蹌地摔在通向王座的臺階,然後顫抖、不顧一切地一步步爬到到王座,黑髮王者的身上。

脆弱無比的男人抓著懶惰的領子,顫抖而絕望地哭著:“……救……救她、救她……我、我會殺……殺死她的啊——!”

悲鳴在空曠的大廳之中顯得越發悽慘,殿堂中一片死寂,聶駁古在這片沉默中越發地絕望了。

“父親大人,”傲慢從右側走上來,動作熟練而親暱地幫聶駁古身上散亂的衣著整理好,垂著眼微笑:“您知道自然界有一種昆蟲叫黑寡婦麼?它們繁衍之時,雌性會在交媾之後將雄性吃掉,作為孕育孩子的養料。”

傲慢看著聶駁古茫然脆弱的神情,微笑卻殘忍地說下去:“在父體計劃之中,母體便是孩子們的養料啊,所以她們必定會死,用血肉孕育出下一代。”

聶駁古僵硬了,他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瞪著金髮執事,牙齒咯咯地顫抖。但是在下一刻,聶駁古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亮起了光。傲慢笑眯眯地將這一切看著眼底,在聶駁古將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微笑著、一字一頓地將男人心中興起的希望狠狠敲碎。

“父親大人,孩子們是無法取出的,因為他們是比母體更高階的存在,就算是殺死母體,他們也能在母體的‘養料’被吸收完前存活著。一旦將孩子從母體中取出,本人能保證,先死的那一定不是孩子,畢竟是你的種啊,父親大人呵……”

聶駁古呆呆地搖著頭,想要將那宛若嘲諷的話語從腦中排除。金髮的暴君卻依舊微笑親暱地摧殘著男人的心線,他貼著聶駁古的耳朵,曖昧地吐息著,帶著嗜血的興奮與殘暴。

“而且愛莎夫人,她的體質其實並不適於做母體哦,父親大人,您回去後是否還能再次看到愛莎夫人那漂亮的……”

傲慢微微錯開身子,一縷金髮緩緩落下,他偏過頭去看,色慾的銀髮散開,幽藍色的眸子在黑暗中冰冷地燃燒,眼中盡是警告。不用回頭,傲慢也知道剛剛差點將他的腦袋切下的髮帶此時正插在後面的牆上,沒了速度的加持而軟軟無害地垂下。金髮的執事萬年不變地微笑著,從聶駁古的身邊退開。

聶駁古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他無力地抓著懶惰的衣襟,像是抓住自己最後一根救命草,卻不知道這會不會變成壓倒牆壁的最後一根稻草。蒼白的男人機械地重複著,哀求著:“……救、救她……”

懶惰微仰著頭,血紅的眸子中倒影著他那快要崩潰的父親,如此鮮明,如此絕望。他怠倦地垂下了眼,搖了搖頭,冰冷的逆十字耳環在空中劃過無機質的光。

這是什麼意思,是什麼意思呢?聶駁古怔怔地看著那道弧度,拼命地想要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