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我說,我是他……”
“清兒,她是誰啊?”陶笛兒話還沒說完,少年突然弱弱問了一句。
陶笛兒一呆,看著少年迷茫的眸子,心中有了不好的想法。“小若涵,你不認識我了?”試探著問了一句。果然見唐若涵搖了搖頭,一臉純真的表情。
“你怎麼叫我小若涵?我的名字叫晚。”
碗?我還盆呢……陶笛兒沒工夫跟他吐槽,忙問:“我是陶笛兒,陶、笛、兒……你還有印象嗎?還有,你不叫晚,你叫唐若涵。”
陶笛兒還想再說,突然見那小姑娘一瞪眼:“你到底是什麼人,沒事和晚哥哥說這些做什麼?!哼,晚哥哥,我們回家吃飯去,不要理這個女人,她瘋了。”
“等等!”陶笛兒看著那小姑娘伸手去牽晚,晚也順從地跟她走,不知為何就覺得刺眼異常,胸口堵的難受。
被她喊聲嚇了一跳,晚有些驚恐的躲在了清兒身後。那清兒本來還有些生氣,然而看到晚的表現,不由也有些高興:“喏,你看到了,晚哥哥根本不認識你,你還是走吧。還有啊。晚哥哥是我的未婚夫。你自己沒有丈夫了也不能拿別人的頂啊!”小聲埋怨了一聲,就拉著晚往回走。
陶笛兒找了許久,怎麼可能容他們走掉?立刻追了上去:“等等,等等……姑娘,若涵……我是說晚,他是不是幾個月前來到這兒的?”
清兒眸中一慌,看到陶笛兒急迫的神情,咬了咬嘴唇,卻強硬道:“胡說,晚和我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
陶笛兒此刻慌亂,竟然也忘記辨別對方話中真偽,忙道:“那他沒有失去記憶?”
一旁晚似乎想說話,然而手心一緊,卻是被清兒狠狠握了一下。陶笛兒看著她們相連的手,心中不知該作何感想。還記得不知何時,自己會不耐煩的甩開那牽過來的手,然而此刻,她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又是從何而來?
陶笛兒忍不住抬頭,忍住眼中的淚水。人啊,真他**犯賤!
清兒見她悲痛的表情,不由一怔,眼中劃過一絲不忍,然而抿了抿嘴道:“不知道你說些什麼,晚哥哥本來就不認識你,什麼失憶不失憶的!又不是物事,還能隨隨便便丟了不成。”她說完也有些膽小,因為晚的確是幾個月前她和爹孃一起出船在另一艘船上遇到的。因為生了重病,所以人們都當他活不成了。只因為相貌好,身上的衣著又不錯,所以才留著。清兒看不過去,便慫恿爹孃將晚買了下來。
老夫妻一輩子就這麼一個女兒,本就想招一個上門女婿。但女兒是漁家的女兒,難免就有人輕看。而晚相貌又好,又投了自己女兒的緣,再合適不過。就算是治不好,那也算是積了陰鷙了。兩人一商量便把晚買了下來,開了幾服藥,沒想到就把他的病治好了,只是胸前一道傷口極深,恐怕是消不去疤痕了。三人問起他的身世,然而他卻是一概不知,老兩口雖然有些懷疑,但日子久了沒人找麻煩,加上少年雖然單純卻也是幹活的好手,便也認下了這個準女婿,只等著好日子把事辦了。
清兒想著就是心虛,看著陶笛兒不由暗中咬牙,心說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現在來,想著不由哼了一聲:“這位要是沒什麼事。那我和晚哥哥就先走了。”
“等等,姑娘……”陶笛兒心中已經換慌亂,心中已經開始沒譜的想難道世間真的有這樣相似的人?然而看向晚,他只是有些失措的“看著”清兒,十足十的緊張表情。加上清兒一臉不耐煩的表情,陶笛兒不由忙道:“求你了姑娘,最後一個問題。”
“你說!”
“他……他的眼睛是什麼時候看不見的?”
清兒眼皮一跳,但硬著頭皮裝不耐煩道:“先前大嬸子生他的時候,眼睛就看不見了,這可是我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