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妖怪?原來是在罵她。
“為什麼說我是妖怪?”奇怪了,她倒覺得自己長得挺漂亮的,哪裡像是妖怪了?妖怪不都長得齜牙咧嘴的?
“你……你的眸……”
“我的眸長得不好嗎?”她噘著嘴靠上前去,嚇得小石頭忙閃躲到石磊身後。
“你瞧清楚了,我怎會是妖怪?我若是妖怪,我就有辦法回到耶律和王身邊去,用不著在這傻傻的等;我若是妖怪,我就能救回我死去的族人;我若是妖怪,我就能找出是誰毀我家園,等我一一找到,我就先燒了他們的房子、再啃他們的肉,然後把他們的骨頭丟進大河裡……”
她愈說愈得意,直往抖得不能再抖的小石頭靠去,“然後再把追我的那群小氣鬼,呼一下吹得全不見人影,之後再來好好的喝完那一大壺、一大壺的好茶……”
“是酒!”石磊更正道。
酒?那是什麼玩意?
渡情抬眼瞧了下開口的男子——好一張冷峻瀟灑的臉孔,眼底眉梢淨是傲氣,這種男人該是天生主宰一切的吧?
她忘情地盯著他半晌,才又想起她的話還沒說完哩!
“好吧!是酒。”她好商量地改嘴,又繼續逗著小石頭,“再來嘛……”
“怎樣?”小石頭忍不住發問。
“再把那個指我是妖怪的人給……吃了!”
“啊……”
石磊隨手取一塊棉布塞入小石頭張大的嘴,止住那煩人的噪音。
渡情好笑地看著小石頭那個糗樣,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來。“怎麼?你還認為我是妖怪嗎?”她再次對他眨了眨眼,“嗤!妖怪哪有我長得漂亮。”她大言不慚地說。
石磊以欣賞的眼光盯著眼前這名過分淘氣的女子,不可否認的,在他觸及她的眸時,他是吃了一驚,怎麼都沒想到她竟有一雙碧綠色的眸。
但她的反應更是出乎他意料之外,這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子,尤其是她輕描淡寫的談及自身遭遇時,竟讓他心口感到沉甸甸的感覺。說不上來那是怎番的情緒,似有一股衝動想止住那份奇異的心痛,這種反應令他頗為意外。
小石頭仍顫著身子,緊張地盯著她瞧。
“你與耶律和是什麼關係?他為何會留你一人在此?”石磊關心地問著。
石磊的問題觸及渡情的傷痛,渡情瞪了他一眼後,才想起剛剛是她先說溜了嘴。
“這不關你的事。”她拒絕回答,她才不願意告訴他,父王遺棄了她。
“以你盜酒的行為,我就該將你送官查辦,而你想,以你這身回族服飾到了官府,後果將是如何?”他恐嚇她。
她猛一回頭,咬牙切齒地怒斥:“小人!”
石磊往前靠上一步,目光炯炯地盯視著她。“相信我,我沒有惡意。”
她不自禁移開視線,迴避他迫人的目光。“別問了,我自七歲以後就不清楚自個兒是誰了。”
她無法正視這名男子,總覺得在他那精亮的眸光下她無所遁形,而她最討厭的就是談及自己的身世。
她心虛地轉移話題:“這是仙女嗎?”她指著壁畫上的胡旋女問。
“那是一種舞蹈,而她是舞妓。”石磊沉吟了會兒,諒解地答道。每個人總有一些不願讓人碰觸的隱私,所以他不再強迫她。
舞妓?那又是什麼?
她轉動著那雙晶瑩的眸,忽而臉上出現淘氣的笑容,只見她立於壁畫旁向石磊問:“喂,你覺得她美還是我美?”
“嗤!哪有人這麼問的。”小石頭取笑著,這回他可不怕她了,應該沒有那麼笨的妖怪吧?
“當然是我漂亮,對吧?所以我絕不是妖怪,妖怪通常都長得挺怕人的不是嗎?”她認真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