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抗他。可是那個死了的男人,那個墜落天橋、連屍體都不復存在的男人——那個男人為她而死了……
首領上了第一輛車,雛坐進後面那輛,旁邊挨著沙瑪。沙瑪遞紙巾給她:“擦一下。”
雛摸摸眼角,很乾。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哭了。
“再過兩個小時我啟程去墨西哥,你自己小心一點。”
雛聞言點頭。
“我們和洛澤塔斯的談判很成功,丹尼傭兵的一半歸我們收編。”
雛沒有說話,腹誹:禿鷹!
一直都是沙瑪在說,雛噤聲看窗外,看淅瀝雨絲,還有領頭車輛尾端的亮燈。
沙瑪也不是孩子了,幾年間的歷練讓懵懂無知的少年蛻皮拆骨,他的成長,比多年前的她要迅速。重塑後的沙瑪,成熟的、冷血的……僕人。
“沙瑪……”她突然出聲打斷他的話。
彼此在這一年間幾乎沒有過交談,他有些意外,也不太確定,側了臉來看她,“嗯?”
雛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思來想去,說:“你自己小心。”
沙瑪卻已不自禁微笑起來,重重點一下頭,“嗯。”
這個時候才像一個不滿20歲的少年。雛慼慼然想。
雛沒有跟隨首領與沙瑪一道回他們的下榻處,她回到自己的寓所。
一身狼狽,渾身溼漉漉。她脫去衣物,赤。身進浴室。
鑲嵌在牆面的防霧鏡子裡,有個美麗的年輕女人。可惜,白皙細膩的肌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