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其話語落下,在司馬信的身體外,無數冰雪凝聚而來,化作了一朵巨大的冰花,那冰花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之芒,使得司馬信四周,立刻瀰漫在了七彩之光裡,與蘇銘蠻紋所化的烏山部落,在這一瞬間似虛幻的碰撞。
沒有轟鳴之聲,唯有咔咔之音繚繞,司馬信的蠻紋一出,其氣勢隨之而起,緊接著,在那咔咔之音下,天空中幻化出的蘇銘的烏山部落,立刻與那烏山一樣,被一片冰層蔓延覆蓋,轉眼之下,整個烏山部落的屋舍草木,立刻就全部化作了冰雕。
“即便是你展開了全部的蠻紋,但依舊……很弱!”司馬信說著,其身後那巨大的冰花,在那七彩之光下,漸漸升空,那巨大的花瓣就是七彩之光的中心,似要與天空的太陽爭輝,直奔蘇銘而去。
那花瓣,如同一張大口,似要去將蘇銘吞噬在內!
蘇銘與司馬信之間的戰鬥,說來緩慢,可實際上卻是短短的片刻間發生,二人儘管距離了數十丈遠,但這種蠻紋之間的戰鬥,卻是極為兇險,稍有虛弱,就可直接重創。
這種蠻紋之戰,屬於蠻族裡,唯有達到了開塵後,才可施展的本命神通。
眼看那司馬信的蠻紋所化冰花,正急速而來,蘇銘神色沒有什麼變化,他平靜的站在那裡,目中所望,已經不是司馬信,而是那被冰封的烏山與部落。
“我的蠻紋,還不完整……”蘇銘緩緩開口,這是他與司馬信交戰後,第一次說出話語,隨著其話語的說出,滔天的煞氣驟然在蘇銘的身體內爆發出來,他的右目剎那成為了一片血紅。
那血紅的樣子,正是血月!
與此同時,在那天空的虛幻烏山與部落上,多出了一個血月,那血月的出現帶著一股妖異,在其出現的瞬間,整個烏山與部落的悲哀氣息,驀然改變。
那已經不是悲哀,而是一股驚人的煞,覆蓋了烏山的冰層,直接化作了血色,還有那屋舍部落外的寒冰,也同樣直接被映照的一片血芒。
如整個世界,在這一刻,成為了血色!
血月烏山圖!
轟鳴之聲,如平地驚雷般直接傳遍八方,烏山外的冰層全部碎裂,轟然爆卡,還有那部落屋舍外的寒冰,也同樣驟裂,化作碎片倒捲開來。
甚至那半空中直奔蘇銘來臨的巨大冰花,此刻也在那血月的映照下,成為了血花,還沒等臨近蘇銘,便立刻四分五裂,爆了開來。
“這,才是我如今,完整的蠻紋!”蘇銘向前邁出一步,右手抬起,向著前方狠狠地一按!
這一按之下,烏山轟鳴,直奔司馬信而去,部落屋舍似有呢喃傳出,讓司馬信神色變化,身子頓時後退。
但他還沒等退出多遠,卻見那血月之光灑落的範圍,讓司馬信竟無法退出。
整個血月烏山圖,此刻如同活了一般,似形成了一個封印的大陣,司馬信,就在這陣法之中,他,彷彿無法脫離出來。
其神色不但大變,雙目瞳孔更是收縮,臉上露出震撼之意,蘇銘的蠻紋,再次超出了他的想象,這與他記憶中的蘇銘,完全不同!
他忽然有些明白了,為何子車會失敗,因為在他感覺,此刻的蘇銘,單單的依靠蠻紋,就有了足以與開塵後期對抗之力。
“他還有本命雷霆……還有邯山鍾,還有那把鋒利的劍……”司馬信退後中,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鮮血,那鮮血在他身前立刻化作了血霧。
“你的蠻紋複雜,我司馬信的蠻紋,也並非簡單!”司馬信開口間,他身前的那片血霧竟直奔他而來,直接染在了他的臉上,又詭異至今的飛快的融入進去。
緊接著,司馬信仰天一聲低吼,卻見在他臉上,身上,赫然再次出現了冰花蠻紋,但這一次出現的,卻不是一朵冰花,而是兩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