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嘆息似滿足又似遺憾,就像這個普通的擁抱,是他幾生幾世竭盡全力的結果。
景紹辭還在百感交集,晏子修卻是完全陷入窘迫之中。
兩人貼的這樣近,就算景紹辭沒有愛欲,他也隱約感覺到了對方那個極為可觀的輪廓。
他垂在身側的手指用力攥起,渾身都繃緊了。
過了不知多久,景紹辭的側臉貼住晏子修的耳畔,低聲道:「那個纏思蠱,真的很厲害。」
晏子修的眉心用力皺起,腦中的雜念瞬間一掃而空,「你可是有何不適?」
有了這個理由做擋箭牌,景紹辭也不用遮掩了,「我每次看到你,心跳都會加快。」
晏子修想也沒想,直接睜開雙眸將手貼在了他的胸腔處。
感受到那一下下有力而急促的跳動,他眸底劃過一抹不解。
「為何會這樣?」
景紹辭鬆開手臂,語氣中帶著一抹漫不經心,「這就要問你了。」
晏子修先前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整個人頓時陷入了沉思。
景紹辭就這樣垂眸看著他,從額頭看到眼睛,再一路下滑到唇瓣。
他越看越心癢,直到忍不住抬手用指尖開始描摹對方的耳廓。
晏子修長相俊美但又絲毫不帶女氣,反而五官有一種令人自慚形穢的壓迫感。
可偏偏一雙耳垂生的圓潤可愛,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嘗嘗到底是什麼滋味。
晏子修正在認真思考,結果耳朵卻傳來一陣癢意,讓他無法集中注意力。
他拂去對方正在作祟的手指,一本正經道:「休要胡鬧。」
景紹辭微挑眉梢,不緊不慢的道:「從主觀來說,我並不想碰你,但是那蠱……」
話還沒有說完,晏子修就忽然開口打斷了他,「你此言在理。」
景紹辭還不明白自己說什麼就在理了,就聽他繼續道:「從今日起,你我分房而居。」
沒病抓藥,自討苦吃。
景紹辭只覺得一陣氣悶,就像被一頭巨熊捶在了胸口上。
「你想了半天就想出這麼一個解決辦法?」他語氣生硬的擠出一句話。
「不錯。」晏子修面色有些凝重,認真的道:「日久天長,此法或許能夠奏效。」
分房睡?還要日久天長?
景紹辭的怒氣騰的脹滿,一把死死攥住晏子修的手腕,「你是不是想讓所有人知道我不行?」
此時,晏子修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說完,他就甩開對方的手,頭也不回的出了浴室。
回到房間後,晏子修的唇角微不可見的勾起了一瞬。
想用這種事唬他?就算景紹辭重新投一遍胎也別想矇混過關。
可就在這一剎那,他忽然想起自己觸控對方胸膛時感覺到的那股搏動感。
晏子修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卻又很快否定了那個一閃而過的想法。
對方少了一魄,這絕無可能。
景紹辭穿上浴袍出來後,晏子修就打了聲招呼就準備去客房了。
「隔壁顧時亦睡過。」
晏子修無所謂的道:「那我便去樓上的客房。」
見他一再堅持,景紹辭的臉色變得極寒。
就在晏子修走到門口時,他轉頭說了一句:「你早些安睡。」
坐在床邊的景紹辭抬頭看向他,咬牙切齒道:「你不跟我睡,就別叫我早睡。」
晏子修也不知道對方哪來的火氣,只好將手放在了門把手上。
見他真的要跟自己分房,景紹辭理智的那根弦終於崩斷了。
他大步上前,趁晏子修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