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在第一聲炸雷響起的瞬間,一隻冰涼的大手捂住了他的嘴。
晏子修再也剋制不住,一口鮮血噴在景紹辭的手心,直接失去了意識。
「晏晏,晏晏!!」
——
「天氣預報不是說今天是大晴天嗎,怎麼突然就開始打雷了,這天陰的也太嚇人了吧。」
雲昇下班的員工們抬頭看著烏雲密佈的天空,疑惑的小聲議論著。
「快走吧,一會下雨地鐵上的人就更多了。」
此時,會務秘書在員工休息室發現了司機。
「李師傅,李師傅??」
司機李元恍恍惚惚的睜開了眼睛,表情完全是懵的。
「總裁不是去車庫了嗎,你怎麼還靠在這裡睡覺?」
李元腦中跟漿糊一樣,完全想不起自己是怎麼到了休息室,又是怎麼在這睡著的。
他在會務秘書的提醒下趕忙跑到車庫,結果不僅沒看到總裁,連車位上的車也沒了。
他拿出手機戰戰兢兢的給景紹辭打了一個電話,結果卻提示關機。
在去往醫院的路上,昏迷中的晏子修還在不斷的吐出鮮血。
即便景紹辭一直拿袖子給他擦著,但脖頸和前襟還是很快就被染紅了。
方向盤一個急轉,景紹辭把車剎在了路邊。
「晏子修,晏子修……」
景紹辭托住晏子修臉龐的手指不斷顫抖著,嗓音中滿是無助和絕望。
「你醒醒好不好,我不逼你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
景紹辭不懂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誓言還沒立完,晏子修又是怎麼受傷。
二十多分鐘後,竹緣齋的大門被人一腳踢開。
正在手機上檢視餘額的殷決猛的一驚,起身大吼道:「我看是誰把腦子拉出來了,敢來我竹……」
話還沒有說完,殷決的臉色就瞬間大變。
他飛快的跑到景紹辭的面前,看著他懷裡的晏子修道:「這怎麼弄的?!」
景紹辭雙目發紅的道:「我逼他以道心立誓,他就吐血失去意識了。」
「我真他媽……」
這會也不是罵人的時候,殷決憋住之後立刻道:「你趕緊把人抱上樓去。」
說完,他就馬上用法術開啟竹緣齋的後門,一溜煙的躥了出去。
等景紹辭把晏子修放到臥室的床上後,殷決拿著一個盒子氣喘吁吁的出現了。
「快,把這個藥丸餵他吃了。」
景紹辭馬上接過,然後嵌開晏子修的下頜,將藥丸放進了嘴裡。
藥丸入口即化,迅速流向晏子修的丹田。
見他不再嘔出血來,殷決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這下他總算能騰出空來問原因了。
他右手反著插腰,看著景紹辭道:「我說你怎麼回事,你怎麼能逼他以道心立誓呢?你難道不清楚一旦這樣做,他說出每個字都會剝奪體內的真元嗎?」
景紹辭倏地看向他,連瞳孔都緊縮了起來。
殷決繼續道:「若是誓言為真也就罷了,那些真元只會以此變成約束,但若違背,晏子修便即刻神魂俱滅,再無轉圜。」
景紹辭眼前一陣陣發黑,此刻彷彿有無數尖刀攪刮著他的心臟。
原來那一刻,晏子修是真的會死。
殷決看著他的反應,心裡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嘶,你不會是……要跟他分手吧?」
景紹辭聽到這話,再也無法壓抑內心的痛苦,頭一次在外人面前露出了絕望而悲悸的神情。
「臥槽,真被我說中了?!」
殷決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