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沙留下來,其他人都散了吧!從今日起,省去晨昏定省,待二師叔傷勢好轉後再行早晚課。”
眾人紛紛應了,轉身散去,只有官鈺辰在離去之時深深看了杜子昂一眼,杜子昂微笑以對。
等到所有人都走~光,白謖三人才來到杜子昂身邊,喚道:“大師兄。”
杜子昂道:“子俊,我與小慧懷疑有人意圖吞併魔門十二殿,如今父親慘遭毒手,綺魂巔更是人跡全無,最主要的是,門內出現了火魔宮奸細!”
白謖雙眼圓瞪,驚道:“火魔宮!可查出是誰?”
“沒有。”杜子昂搖頭,道:“你最近好生照顧二師叔,不要讓人輕易接近二師叔身邊。那人可以一掌將綺魂巔三名長老盡數斃命,修為定然深厚,我料想如果不是三師叔趕去及時,那人可能當場便會將二師叔一併殺害。我們不能排除二師叔昏迷之前見到過那名奸細的可能性,因此,你挑選幾名可靠弟子,一定要護得二師叔周全。”
“是!”白謖回答得斬釘截鐵。
杜子昂續道:“猇亭與鳴沙皆是我的人,以後之間也不必太過避諱,今日將你們留下也不過是免得你們誤會了鳴沙的身份。”
白謖還好,只是略為意外,但是想到大師兄這麼些年一直隻身在外卻對長明軒內發生的事情瞭若指掌,便也釋然了。他原本便想著可能是師父經常給大師兄傳信,現在看來,原來大師兄深謀遠慮,從很早便將自己的人送入長明軒中,也難怪這些年來師父一直對方猇亭極為器重。
方猇亭卻是大吃一驚,狠狠盯著胡鳴沙,只差沒將眼前之人直接吃了。
他倆入門時間相差無幾,加上修為也相差不大,也不知是何原因,平日裡時常不對盤,加之胡鳴沙一直明著是跟官鈺辰和乙玄一夥,方猇亭對他便一直沒有任何好感,雖說四年前乙玄用胡鳴沙試藥一事被揭露,讓方猇亭對胡鳴沙多了幾分同情,卻絲毫不影響方猇亭瞧他不順眼。
今日突然知道兩人竟然都是在為大師兄辦事,方猇亭一時之間還有些難以接受,只能指著胡鳴沙,瞠目結舌道:“你、你、你……”結果你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胡鳴沙不以為意地笑笑,道:“平日裡多有得罪,原也不過是不知方師弟是自己人,以後還望方師弟多多照拂。”
方猇亭本就是個寬厚之人,見胡鳴沙這麼說了,當即愣愣道:“好說,好說……”
白謖瞧著兩個師弟大眼瞪小眼的模樣,忽而好奇了起來,問道:“大師兄,你是這麼選中這倆師弟的?”
杜子昂輕笑道:“猇亭是個孤兒,我機緣巧合之下幫了他一把,他便一直跟著我了。”
“才不是!”聽到杜子昂如此輕描淡寫地一句帶過,方猇亭立馬激動了起來,手舞足蹈地說道:“當時盜匪屠村,殺了我全家,是大師兄在盜匪手中將我救下,還因此受了重傷。他見我孤苦無依便將我帶在身邊,還傳授我拳腳功夫,後來我聽為大師兄瞧病的那個大夫說大師兄經脈俱損,今生只怕是再難重歸仙途了,我旁敲側擊之下大師兄才告訴我只是為奸人所害,我那時便決定要幫大師兄報仇,因此纏著大師兄告訴我考入長明軒的辦法,這才進來的。”
白謖張大嘴,目光在杜子昂和方猇亭之間來來回回,半晌才嚥下一口唾沫,很是讚許地拍了拍方猇亭肩膀,讚許道:“你小子倒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不錯不錯!但是!你竟然連我也一併瞞了!你不知道我是大師兄最好的兄弟麼!怎麼能連我都瞞著!”
方猇亭被白謖拍得齜牙咧嘴,也不敢叫疼,只是訕訕道:“是……是大師兄不讓我說的。大師兄說……大師兄說……”
“說什麼!”白謖瞪眼。
方猇亭忙道:“大師兄說,三師兄古道熱腸,是個可以掏心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