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說,方子俊突然一拍手:“我想起來了……”繼而聲音就淡下去了。
屋頂上的兩人和孫又瑤一樣,都等著他說呢,結果他突然就卡殼了。
“想起什麼了?說呀。”孫又瑤催他。
“沒……我又想不起來了。”方子俊搪塞,孫又瑤那裡肯信,鬧了他半天他才支支吾吾的開口:“那我說了,你……你做好準備啊。”
孫又瑤:“說就說吧,有什麼好準備的?”
“你還記得,當年咱們被個黑衣人擄走……”方子俊才說道這裡,孫又瑤就定住了。
看來這是他們之間一個禁忌的話題,榮霜和孟昭離對望了一眼,繼續偷聽。
停了好一段時間,孫又瑤才道:“是他……我以為,我已經忘了那件事了呢。”
方子俊道:“別想他了,也別想那件事了,交給官兵吧,咱們老老實實的過日子就好了。”
他們倆沒再說什麼有價值的,榮霜這次果然沒有那麼的好奇,拉著孟昭離先到了李大發的住處。
李大發沒那麼大的反應,也可能跟已經過了一段時間有關,他家早已黑了燈睡下。
兩人又去徐興安家,那孩子如今長大成~人,早就被親戚趕了出去,自己帶著年邁的母親住在那一排最最破敗的房子裡最不像房子的一間裡,他賺的錢很少,都給母親買藥了,她母親替人縫補洗衣養大了他,此時眼睛已經幾乎瞎了。
徐興安家裡也是黑的,不過還能聽見有說話聲,兩人聽了一會,基本也都是老母親叮囑兒子不要因為這幾天過節累壞了身體,大概徐興安根本沒跟母親提起街市上發生過什麼。
這兩人這裡都沒什麼異動,榮霜和孟昭離又追到趙曉栓那裡,難得他家亮著燈。
只可惜屋裡只有趙秀才一人在喝悶酒,一邊和還一邊罵兒子,埋怨他只顧自己玩沒給自己買酒。
而趙曉栓,像根塌了的秧兒一樣靠在院子裡的水缸旁邊,手裡還捏著一個瓢,全身溼透,看起來是自己給自己澆的,水缸的蓋子歪著躺在地上,一旁還有一個被摔壞了的醜醜的燈籠。
趙秀才想是在屋裡罵了半天了,見兒子半天都沒動靜,最奇怪的是竟然沒回嘴,有點好奇的走出來,見到他那個樣子,又罵了起來:“你看看你那副樣子啊!以前整天在外面閒逛不務正業也就算了,現在還癩□□想吃天鵝肉!”
“你也不想想,你是什麼人,人家謝大小姐是什麼人,人家能瞧得上你?還做個燈籠,人家裡的下人都瞧不上你那燈籠!從小我就讓你讀書,你說你要是考上了個功名,好歹也有點底子是不是?”
要擱在平時,被老爹這樣揭瘡疤趙小栓一定要跟他爹大發雷霆的,可今天他完全聽不見老爹說了什麼,滿腦子都是剛剛張大柱變化的景象,全身上下還都在發抖,要不是院子裡比較暗,他爹都可以看見的。
沒再多待,榮霜拉著孟昭離離開了趙曉栓家,往楊思秀家方向飛走,遠遠的看著那一片民居都黑了,也就沒再往前飛,兩人停在快到南門的屋頂上,“楊思秀根本沒去街市,應該不用去了。”
“恩,你覺得他們,跟張大柱的事情會有什麼聯絡?”孟昭離問。
“我……我還說不清楚,那幾個人領沒領過固元珠,還不確定,張大柱是領過太多,謝大小姐是肯定沒領過,有點亂。”榮霜道。
孟昭離捏了捏額頭:“是有點亂,明天我去找賀叔叔確認一下這幾個人是否領過。”
靜了一會,孟昭離忽然笑道:“想不到查案順便還知道了件八卦。”
“你說趙曉栓對謝蕎漳的心思?”榮霜問。
“是啊,要不是被咱們聽到,估計他永遠不會讓別人知道吧。”
“那也未必。”榮霜回憶著這些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