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他,又道:
“那風大哥,你是怎麼知道是謝家小妹妹去引張鹹來的?”
“我並不確定,但楚馨慈之後,咱們最有可能走漏風聲的只有她了。我去找莫老爺子那天,曾見她眼神飄忽,和她以往的眼神不太相同。”
孟昭離想起那天晚上他在林子裡看到的那個身影,當時還以為是榮霜,難道那時便是她與張鹹碰面?不禁深深自責,要是當時看清了多好?當即把這個跟凜風說了,凜風嘆口氣:
“你沒追上去倒好,若被張鹹撞上你落單,你也凶多吉少。”
孟昭離黯然,心中想著,若能活著度過此劫,定要去尋那修仙煉身之法!不要再拖累,不要再這麼無力,要保護身邊人!
“我的腿恐怕要有一陣子行動不便,風大哥你的傷怎麼樣?”他問道,“可惜咱們的包袱都在腓腓哪,它和清槐現在都在姜贊手裡,咱們該如何想辦法救他們才好……”又像問凜風,又像是自言自語。
凜風沉默了半響才開口:“你的傷,可以讓小白去找藥,養著就好。至於我……”他輕輕拱了拱謝蕎漳的臉,樣子親暱,就像平時兩人玩鬧,夜色暗淡,看不到他的眼神也暗了下去。
小白忽然一閃身,化作那個白衣白帽的書生樣,只是手裡沒了摺扇,先是安撫了一下嚇了一跳的孟昭離,這才坐在他們倆中間說道:“小將軍,你的腿不過是皮肉傷,這都是小意思!狼妖這個……”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大狼狗,忽然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孟昭離還是小時候在家裡見過一次他化人,那時他是來找茬的,父親在前廳和他大戰,他自己不過躲在後院遠遠的瞄了一眼,之後再見都是他大貓或者巨大白~虎的樣子,他也很少口吐人言,最多是哼哼幾聲,此時忽然這樣跟他說話,他甚至感覺自己可能流血太多有點暈。
見凜風沒反應,小白嚥了口唾沫才道:“狼妖為對抗姜贊,耗費幾百年的修為,如今……如今想要再化為人形,恐怕都要至少在修煉個上百年才行了。”
這下孟昭離驚呆了!
他自己的腿現在這情況至少得養上個把月才能走動,他都覺得等於廢掉了,還不如拼著不要這條腿,去跟姜贊拼命,可凜風……他現在這個樣子,加上自己,那不叫拼命,叫送死。
“風大哥!”他無法說清自己是什麼感覺,他並不知道一隻狼妖修煉到凜風這個地步要付出多少,但凜風從來在他心中都是強大威武的,談笑間就能將敵人拿下的,而如今卻為了對抗姜贊……
凜風只看著謝蕎漳,淡淡的:“數百年修為又如何,也沒有救回她。”
吞下要湧~出的眼淚,孟昭離又看了看大榕樹:“那,她呢?”
小白道:“不知……咱們過來樹下,我就一直試圖感知她,但她毫無反應,神識還在,就是很輕很淡,不知是個什麼狀況。”
怎麼辦?越瞭解白天都發生了什麼,越發感覺無力。清槐不知在姜贊那裡能撐幾天,而這邊,已經一個有戰鬥裡的都沒有了。
小白往樹上一靠,眼睛掃到謝蕎漳,想起她在將軍福利囂張跋扈的欺負自己的樣子,莫名有點心酸:“人心真難猜,明明是同胞親姐妹,就算姐姐脾氣大了點,這妹妹也太狠了!”回想自己當年扔下虎子虎孫自己跑掉,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及時閉了嘴。
他提起這個,孟昭離也看向一直他們。凜風一直依偎著謝蕎漳的屍身,血已經被凜風舔乾淨,應該說整個屍體都被他舔的乾乾淨淨,如果不是胸口猙獰的洞和毫無血色的臉,她就如平時睡熟了沒什麼兩樣。
忽然想起了什麼,孟昭離只覺得額頭直跳,糾結了短暫的功夫還是問了出來:“風……風大哥,蕎漳妹妹,為什麼,沒有變成……”
他不用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