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送信人一向對她言聽計從,她倒是很放心,昨晚有那樣一場激戰,她臨走的時候特意查過那幾個都睡的挺香,所以當她倆感覺附近有人的時候,真的是吃了一驚!
不過這一驚,還比不了見到來人時的驚!
她怎麼都想不到,她會看見謝蕎漳!
欺身道她面前,送信人的劍已經搭上她脖子,她嚇得花容失色,連聲音都發不出!
眼看劍尖在她脖子上已經蹭破了皮,楚馨慈忽然阻止了送信人。
“姑娘,她聽見了!”
楚馨慈示意他噤聲,自己盯著面前的人:“你是……謝蕎涵?”
謝蕎涵含~著眼淚驚恐的點點頭,楚馨慈鬆開鉗制她的手:“你想討好狼妖?”
謝蕎涵急忙搖頭:“我……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
楚馨慈大笑:“你不是故意?你能‘不故意’的把親姐姐推到我劍下,今天‘不故意’的聽到我們說話,又有什麼難的?”
謝蕎涵眼淚流了下來,瞪大了雙眼看著她:“你說什麼?我……我聽不懂!”
“行了!留著這幅面孔給演戲給那群人看吧,”楚馨慈這次又掐上她的臉,“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
她忽露兇相,謝蕎涵嚇得幾乎攤到地上,撫著一旁的樹直哆嗦,可還是嬌~媚的說:“你又何必這樣呢,沒有我,你能這麼順利的跟來?“
楚馨慈眉頭一皺,一把掐上她脖子:“原來是你!你怎麼知道是我?你想要什麼?”
謝蕎涵扒著她的手,毫不掩飾她的害怕,但說出的話一點也不含糊:”我不知道是你,我只想試試,沒想到追來的竟然是你!既然……這樣,我們都有……各自……的目的,我不揭穿你,你也不要揭穿我。”
“你憑什麼和我談條件?我現在就殺了你,還會被你要挾?”
“殺了我,你會有更多的麻煩,這就是為什麼你到現在都沒動手。”謝蕎涵一直在發抖,說的是狠話;可眼中依舊充滿恐懼。
楚馨慈眯縫了眼,“戲很足啊;有點意思。”她鬆了手,“就為了狼妖?”
“這還不夠麼?”謝蕎涵抹了抹臉,“明明長得一模一樣,為什麼他不能看看我?你跟著我們,不也是為了將軍,當初你們還有婚約呢,看看現在,他眼裡只有那個樹妖!”
送信人的劍又一次指向她:“瞎說什麼呢?你小心點!”
楚馨慈再次制止了他,對謝蕎涵說:“我不理你的事,你最好也不要理我的事。”
謝蕎漳周到的向他倆福了一福,”這樣最好了,小妹以後還要馨慈姐姐照應呢。”雲淡風輕的走了。
“你真放了她?”送信人問。
“她說的沒錯;現在殺了她,確實對我沒好處。至少目前,她不會是我的威脅,你趕緊回去報信,然後去蜀地跟我匯合!”楚馨慈道。
楚馨慈出來時唯一擔心的就是小白,給他聞了姜贊秘製的迷香才出來的,時間有限,必須趕緊回去,還好趕得及,眾人並未發現異樣,回來後莫清槐巴拉巴拉說了一堆治病的事,好在最後還是先去蜀地,至少這次的信沒錯。
她和謝蕎涵很默契,平時連看都不會看對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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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一個人,怎麼上路成了問題,孟昭離執意將小白讓給楚馨慈,腓腓駝了孟昭離和莫清槐兩個人飛了一天就趴了窩,一副快要死的樣子,本來打算堅持到城裡住客棧的,結果它飛著飛著一個跟頭栽倒山上,要榮霜渡氣它才能站起來。
當晚,眾人只好再次在山中露宿,讓腓腓好好休息。
依舊是大家分工,榮霜帶著女孩們找水找水果,凜風去打獵,孟昭離重傷初愈,留下照顧莫清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