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能燃一個開始,無法真地燒起來。
一直躲在遠處的謝蕎漳瘋了一樣的跑向凜風,開始還不敢靠近,見他在火中痛苦的支撐,整個人都傻了,余光中瞥見孟昭離抱著榮霜在地上打滾,似乎火勢便小了,她一咬牙一跺腳撲上去抱了凜風也要滾。
可是凜風太高大,她又太矮小,凜風好像看出她的心思一樣,閉上眼收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妖力,化作比馱她飛時還小一圈的狼狗縮在她懷裡,她這才將他抱住,狠狠的在地上滾起來。
顧清篤和楚馨慈雖不明張鹹為何突然這樣厲害了,也都知道這是制住榮霜難得的機會,顧清篤挺烏金劍便朝她刺去,但那兩人不僅抱在一起滾在一起,還因為火燒的衣物都混雜在一起,刺了幾下都沒刺中。
楚馨慈擔心他傷到孟昭離,跟著追過去。
兩個火球在山石邊的坡地上滾得越來越快,後面三個人也都拼盡了力氣追著。
紫火被壓滅了,張鹹便再甩出,夜半三經的山林子裡留下兩條紫色的火焰帶,這邊滅了那邊又起,長長的滾出了百丈有餘!
終於地面趨於平緩,兩個火球的滾勢弱了,逐漸停下,張鹹的火球還在甩,被楚馨慈制止:“夠了,去看看他們還活著麼?”
“人只要沒摔死就沒事,兩隻妖就難說了。”張鹹輕蔑的說,他的頭臉上還冒著紫光,人還再飄,完全沒有落地的意思。
果然,孟昭離和謝蕎漳兩人身上全都是滾了一路的摔傷,哪怕是剛剛被燒過的地方都沒有任何痕跡。
榮霜和凜風就比較慘,榮霜的老藤斷了一路,此刻她雖清醒的看著張鹹,卻一根藤也抬不起了。而凜風連幻化成~人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一直小狗窩在謝蕎漳懷裡,身上的毛還有好些地方被紫火燒掉,露出同樣燒傷的面板。
見他們還活著,張鹹瞪起雙眼:“妖怪好厲害!看我的冥火燒不死你們!”說著又是兩團紫火朝他們扔過去。
這時的孟昭離和謝蕎漳都感受到那火碰到雖熱,但對自己的傷害真是沒什麼,眼看著火又來了,沒有力氣再躲,便都將身邊人(狗?)再次攬在懷裡!
張鹹見狀也怒急:“好!真以為你們沒事嗎?不過是多少的問題!”連連朝他們扔火球,可那兩人就也跟他死磕,死死抱住不撒手。
顧清篤見狀只覺得無奈,這火球也太廢了,不知道他能扔多久,也不知道扔到最後能有什麼效果,那兩個強大的妖怪現在都無法還手,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想著他就挺劍再向榮霜刺去,這回他們沒了打滾的不確定性,他刺的可是又穩又準,眼看就要將孟昭離和榮霜刺成一串糖葫蘆,冷不防楚馨慈突然出來擋住,兩人打了起來,他氣不打一處來:“你真要反了?你忘了師父交代你什麼?”
“義父只讓你帶樹妖回去,你傷孟昭離幹什麼?”
“廢話!現在的情況,不動他怎麼帶走樹妖?!你讓開!你再這樣,休怪我不念同門之誼!”顧清篤急了。
“笑話,你又什麼時候當過我是同門?總之你動他就是不行!”楚馨慈也毫不退讓,但她也知道自己不是顧清篤的對手,心急之下喊道:“張鹹,別管那隻狗,只燒樹妖!”
張鹹其實對榮霜和凜風是同樣的懷恨,但是楚馨慈的話他向來都是言聽計從的,十分不甘的把冥火球都引向了榮霜,孟昭離的壓力頓時增大。
楚馨慈才又對顧清篤道:“反正他們現在也受制於冥火,你再等一下!”
顧清篤看孟昭離那副寧死也不放開榮霜的樣子,再看看楚馨慈已經亂了的樣子,冷笑道:“為了一個根本不愛你的人背叛師父,你知道什麼下場嗎?”話音未落,已將她一掌向一側拍出,掃除了自己與孟昭離之間的障礙。
烏金劍再次刺向孟昭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