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快。
“君……你不知,那纖月黃昏下的庭院沒,不是你與妾戰前的送別,而是離別傍晚的永別!”
“君以為妾不知,可妾身卻早已知。。。。。。”
“君不語,妾不問;君不言,妾不揭。”
“即便如此,戰場之上,你以謠言試深淺。。。。。。百般看守本宮……君可知,此番如此,妾心已寒?”
罷了。。。。。。罷了,這都已經是過去了。
此時此刻,本宮在你的記憶裡,只是簡簡單單的過客而已,或許你以為,本宮已經死了。
“舊恨與新歡,妾身與君眷。君身伊人伴,舊妾誰來憐?”這就是你我的距離嘛?你與本宮,原來那麼遙遠。
也或許,本宮一人一劍,足矣浪跡天涯。
“本宮,誰人憐?”
“本宮,誰人見?”
“本宮珊枕,淚痕滿,淚沾紅琴絃。”
這自稱本宮的女子在這一刻,聲音幾乎全部消失,好似她剛才說的那些回憶,也悄然散去。
許久之後,這女子柔和的聲音又起。
君,“桃花羞作無情死,東風吹落嬌葉紅。”這句銘刻在冰心湖前的詩,你臨摹所寫的是:“寒冬誰憐瘦春慵,香花不及豔芙蓉。”
那時你這樣臨摹本宮還不懂,本宮說你是胡填亂寫,可如今本宮懂了。
原來在那個時候,本宮就不再喜歡你了……
如今本宮不止懂了,本宮的臨摹也有了。
“何處悽清何處瘋,一片幽情冷無蹤。”
或許,這就是你想要的。本宮無力反抗,只好送之與你,至此,你與本宮毫無瓜葛。
敢問君,你,還在等誰相濡以沫?
敢問君,你,還在等誰地老天荒?
誰,執我之手,斂我半世癲狂;誰,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離;誰,撫我之面,慰我半世哀傷;誰,攜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誰,扶我之肩,驅我一世沉寂。
誰,喚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轢。
誰,棄我而去,留我一世獨殤;誰,可明我意,使我此生無憾;誰,可助我臂,縱橫萬載無雙;誰,可傾我心,寸土恰似虛彌;誰,可葬吾愴,笑天地虛妄,吾心狂。
伊,覆我之唇,祛我前世流離;伊,攬我之懷,除我前世輕浮。
執子之手,陪你痴狂千生;深吻子眸,伴你萬世輪迴。
執子之手,共你一世風霜;吻子之眸,贈你一世深情。
我,牽爾玉手,收你此生所有;我,撫爾秀頸,擋你此生風雨。
予,挽子青絲,挽子一世情思;予,執子之手,共赴一世情長;第三次甦醒,本宮總算是想明白了。
本宮總算明白了你說的那四個字:“人生如戲!”
若人生是巨大的舞臺,那麼每個人都是一名戲子。曾經的你是,曾經的本宮也是。
若入戲太深,會有人丟了自己;入戲太淺,又太假,博不到觀眾的掌聲。
於是,很多人選擇了濃妝重彩,粉墨登臺。並且在別人的戲中客串著主角,在別人的故事裡流著自己傷心的淚。
可是,不是所有的劇情都符合想象,當曖昧散盡、笙歌婉轉,人走茶涼,或風輕雲淡之後,所有的回憶皆忘在戲裡。
曾經君與妾身,賞盡春花,再覽秋月,如今呢,一樣的唱詞、一樣的劇本,恐怕有著不一樣的主角。
一樣的劇情不一樣的演繹,都不過是在出戲入戲之中,書寫著過去曾經罷了。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本宮受教了。
這滄桑的女子聲音至此停下,問蒼天的腦海深處又是一陣的寂靜。
不知什麼時候,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