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年輕,卻能抵擋住侯因摩尼的鬥氣,不悅道:“圖蒙師兄,北方部落究竟要派誰出戰?這小子又是什麼人?”
圖蒙長老含笑道:“布納師兄,阿蠻也是我北方部落的年輕一輩,代表神廟出戰也是理所當然,你說是不是?”
布納洛迦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圖蒙長老鬆了口氣,心裡嘀咕道:“阿蠻長老的實力怎麼增加的這麼快?去年冬天的時候他剛剛達到鬥氣外放,凝聚出劍芒,如今幾個月不見,竟然成長到這種地步!不過侯因摩尼是南方神廟培育二十多年才養出的高手,阿蠻雖然進步神速,恐怕還不是他的對手……”
侯因摩尼修煉了二十多年的鬥氣,雖然也是年輕一輩,但年歲比張德彪大許多,這是年齡上的優勢。
說話之間。岩石蠻錘從廣場上走下來,場外的南疆人不禁面面相覷。
在他們的印象中,岩石蠻錘是個不苟言笑的傢伙,他只要認準了一條死理,就會像倔牛一樣往裡面鑽,沒想到這一刻這個呆板傢伙不但笑了,而且還極為無恥的承認侯因摩尼不是他的對手,所以讓阿蠻接替他,免得以大欺小。
在場稍微有些見識的人都清清楚楚,岩石蠻錘雖然很強,但也沒有到強得離譜的地步,而這個從南明來的侯因摩尼,偏偏就是強得離譜的人。
張德彪見父親走下臺,心中鬆了口氣,他真的怕父親倔強性子發作,死活要和侯因摩尼分出勝負,雖然侯因摩尼說會留手,但岩石蠻錘肯定會因此受傷。
眯了眯眼睛,張德彪仔細打量這個對手,心中微驚,這個侯因摩尼的鬥氣已經達到厚重如山的境地,而且他不知修煉的是什麼心法,重心飄忽不定,明明站在那裡,但給張德彪的感覺卻是他這個人已經移動到不知哪兒去了。
“類似的心法,我只在室伽羅身上見過,室伽羅修煉的是紫羅天徵。陰柔的極致,身法詭異莫測。但侯因摩尼的身法卻凝重之中帶著陰柔,雖然比不上室伽羅神秘莫測,但卻不失大氣,難道也是奇功鬥氣榜上的功法?”
“比身法我肯定比不上他,索性站在這裡一動不動,任由他來攻!”
張德彪眨眼間便確定了應敵策略,氣勢陡然一變,原來那種如同利劍出鞘的氣勢突然收斂,彷佛磐石落地,老樹盤根,給人一種厚、重、沉、穩的感覺。
侯因摩尼旋風般衝上,身法飄忽不定,裂天手撕裂空氣,源源不斷向張德彪攻去。若說剛才那一次交鋒只是他的一次試探,那麼這一次他就是全力以赴,用狂風驟雨般的打擊將對手擊倒乃至擊斃!
裂天手是鬥聖創立的絕學,沒有複雜的招式,只有一個字,快!
侯因摩尼出手就發出陣陣音爆,比第一次出手更快。讓人幾乎難以看清他的招數軌跡,而與他相反,張德彪出手卻是慢,彷佛雙手無比沉重,但總是能恰到好處的接下對方的進攻。
如果說侯因摩尼是驚濤駭浪,那麼他就是大海中的礁石,任由風吹浪打,我自巋然不動。
侯因摩尼圍繞他飛速轉動,身影形成一條白線,帶起陣陣颶風,風力越來越大,如同一個龍捲風,逼迫得各族各部的第一勇士紛紛退讓,最後不得不退出廣場。
兩人交手發出的巨響,如同炒豆子一般爆響不絕,風雷之聲滾滾不絕,眾人不禁駭然,這兩人交手到現在,竟然一刻不停,鬥氣渾厚到了極點!
侯因摩尼長嘯一聲,陡然停下,心法頓時逆轉,一股沉重霸道的威壓沖天而起!
龍威!
張德彪心中突然升起危險的感覺,寒毛炸起,彷佛對面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巨龍,張開血盆巨口,用冷冰冰的眼睛注視著自己!
張德彪立刻將全身鬥氣湧入手中,帶著滾滾雷音。向侯因摩尼大手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