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著手指,指著無憂:“我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有你這樣和長輩說話的嗎?”她是真的氣呀,無憂的話不是存心刺她嗎?
她也想嫁給宮傲天這樣的年輕才俊,而不是半老的男人,可是命不由人呀!
楊氏的淚水兒開始落下,她一直都是很懂男人的,所以即使氣的要死,她也不出頭,只是楚楚可憐的看著蘇啟明,道:“老爺,妾身真的沒法活了,實在活不下去了,她竟然當著老爺的面,汙妾身的清名,妾身……”
無憂真的覺得這些大宅門裡的女人都有特別的本領,看看這位六姨娘,明明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了,卻還有本事將這些話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更不時的添上幾個助詞,聽起來肝腸寸斷的。
無憂狐疑起來了,她說什麼了,這女人就要死要活的,她四處張望了幾下,瞧著門前的柱子,嗯,應該可以撞死人。
無憂扁了扁嘴巴,道:“六姨娘,你既然活不下去了,無憂就幫著姨娘想個好法子吧!”無憂伸手一指:“六姨娘,您瞧見沒有,那柱子,結實著呢?你那麼一撞,絕對的心想事成,沒啥後顧之憂,要不,你就選這個?”
尋死覓活的戲碼,現在已經不流行了,想用來嚇她,對不起,她已經死過一次了,所以根本就不怕,有本事就真的死一次給她瞧瞧。
楊氏被無憂這番話氣的,銀牙咬碎了幾顆,卻也不再尋死覓活,只是趴在蘇啟明的懷裡嗚嗚咽咽的哭著,哭的那叫一個慘呀,慘絕人寰呀,若是不知情的人瞧見了,還以為她死光的家人的。
無憂瞧著這人光顧著哭了,她又抬起步子離開,蘇啟明當然不幹了。
他爆喝一聲:“孽女,還不給你六姨娘道歉!”
先留下無憂再說!
去油卻置若罔聞,比嗓門大呀,也不看看這家是誰當家,光是嗓門大就能鎮得住人嗎?
無憂實在沒有功夫應付這兩位腦殘人士,到現在還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給了他臉面,還要和她要錢買粉擦,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蘇啟明被無憂很徹底的無視了,他越發的生氣,聲音越發的大了起來:“你個孽女,不孝的孽女,看我今天不打斷你的腿!”
事情已經鬧成了這樣,蘇啟明一心想要將事情鬧大,他就是要讓天下人看看,這無憂是如何的不孝,辱罵長輩,無視父親,這一個不孝的罪名壓下來,就不信她還能怎麼著蹦躂。
他想鬧大,其實無憂何嘗不想鬧大,她就是故意氣他們的,就是想讓蘇啟明發怒,吼叫,越吼的兇,對她越有利。
所以蘇啟明這般吼叫,她還是不理,繼續向前走iu,看著無憂的背影,宮傲天有些不解了,無憂根本就是故意激怒蘇啟明的,為什麼?這樣做,對她沒有任何的好處。
怎麼會沒有好處?無憂可記得很清楚,當初蘇啟明是以什麼藉口被她送走的。
蘇啟明瞧著無憂根本理都不理他,再瞧瞧宮傲天眼底對他的輕蔑之色,他心一狠,伸手撈過手邊的茶盞,對著無憂砸去,他不能在宮傲天面前弱了勢,若是被宮傲天知道自己根本就對無憂沒有任何的辦法,只怕他也就不會承諾幫自己了。
蘇啟明的臉漲的通紅,身子微微顫抖,因為氣,也因為怕,他要砸的人可不是其他的女兒,是那個無風還要掀起三尺浪的無憂,油鹽不進的無憂,但是他不這樣做,行嗎?
蘇啟明畢竟還是怕無憂的,所以那茶盞的位置偏了偏,沒有砸上無憂,卻砸上了扶著無憂的無慮。
他死定了!
當無憂瞟了眼地上碎裂的茶碎屑,再瞧了瞧無慮後背的狼狽時,她面色一沉,對著一旁的知畫吩咐:“帶五小姐回去換衣服。”
她一絲怒氣也沒有,算的上異常的溫和,無慮原本還想抗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