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你們要再如此相逼,我一頭撞死在這柱前,我看你們這輩子會不會良心不安。”
“若彤!快別這樣,江媽媽不是這個意思,大夥還不都因為太疼你,怕你年紀輕不懂事被騙,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聽不進大家的勸呢?”一名肥婆的偽善嘴臉,教若彤半眼也不屑看她。
“快別這樣,你單家就只有你這麼一位寶貝千金,可別讓你爸媽看你這樣,他們會受不了刺激的。”黃里長也加入行列,害怕若彤一時意氣用事,誤了一生。
此時,單家二老也趕了來,看此情景,他們也勸不下來,穆哲在一旁心急地唇舌發顫地說道:“若彤,只怪我們緣淺,你若想死我陪你一起死,你先別衝動,到我這邊來好嗎?”
“你現在去拿行李,我們馬上走。”若彤以死相要挾著。
穆哲言聽計從,不敢有一絲忤逆若彤的心意,他拎起了皮箱,慢慢走向若彤。
“你們要是有人敢阻止我們兩個,我隨時都有辦法死在你們面前,別考驗我的詛咒,要是誰攔我,我做厲鬼也不會放過他。”此話一出,一些膽小如鼠的鎮民立刻向兩旁撤離,留下中間的一條通道。
穆哲看向單家二老焦慮不休的眼神,他已明白要怎麼做了,他悄悄自行李箱中抽出一條領帶,假裝要與若彤雙宿雙飛地離去,誰知,一靠近她身邊,他反而快速地反手擒拿住若彤的手,用領帶將她反制在背後。
“我愛你,若彤,唯有如此,才能證明我無悔的愛,你別怨我。”
他將若彤鉗制在懷中,將她輕輕地交還給單家二老,然後又回到石階的頂級,深呼一口氣,像宣佈什麼大事似地說:“各位,我來此為各位添麻煩了,我瞭解我不是個受歡迎的人,但請各位讓我在明晚平安夜中,為各位服務最後一次,將天國的福音傳給你們,然後……”他哽咽地說出。“我就離開。”
“穆哲,你也要像書寒一樣不要我了是不是?你剛才的勇氣都跑到哪裡去了,懦夫、懦夫、我看錯你了,你不配愛人的,”她又轉向全鎮的老老少少。“還有你們,我愛誰幹你們什麼事,去他的狗屁貞節。”
若彤已激動得無法自控,單父一聽她口出穢言,打了她一巴掌。“你越說越不象話了,走,跟爸爸回去。”
她被單父強行抱著離去,然而淚水卻絲毫不停歇地狂瀉而出,她在求救、她在掙扎,多渴望此刻穆哲會衝上來抱著她離去,可是……他沒有!
“若彤!時間一久,你會認為我這麼做是不得已的,我愛你,我不能毀了你!”他心中淌著血,將頭靠在白色樑柱上,久久無法平復那顆碎成粉屑般的心。
所有的人群散去後,只剩教堂旁的那道斜影仍停在柱上,恍若一具枯骨般,森冷得令人發寒……
一陣寒風吹來,穆哲的身軀漸漸地傾斜——
相較於若彤與穆哲的地獄般遭遇,旎菱和洛寒就如同置身於天堂,他們倆決定在吃完午飯後就搭機回臺灣,於平安夜晚上回到洛寒出生的小鎮。
這頓午飯,等於是懷特夫婦提早與他們過聖誕節,烤得香噴噴的火雞呈現金麥色地置於餐桌中央,一些精緻的西式餐點環伺在側,濃郁香醇的法國葡萄酒味道充塞在整個空氣的因子中,十足富豪家族的過節氣氛。
“旎菱小姐,不要客氣,隨便用。”懷特先生一口流利的京片子,將中文說得字正腔圓。
“謝謝你,我從來都沒有吃過這麼豐盛的聖誕大餐。”旎菱由侍者所遞上來的一片火雞肉放進口中,嗯,十足有嚼勁,她滿足的臉上寫滿“神采飛揚”。
“爹地,十分地抱歉,今年的聖誕節沒有辦法陪你和媽咪過了。”洛寒心有慼慼焉,他了解他有今天的一切全是懷特夫婦所賜。
滿頭皤然的懷特先生,有著外國政治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