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你的名字排在第二位。”
裴晉自從簽完名後,便再也沒有看到過這份請願書,他仔細看了一遍後面的名單,他的臉色開始變白了,額頭上有汗水滲出,後面大部分裴黨成員都簽了名。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做下的蠢事了,他簽下的名字使很多裴黨成員都誤以為是他祖父的意思,便跟著簽了名,這根本就是柳玄茂故意讓他簽名,他上了大當。
楊元慶見他嘴唇直哆嗦,便知道他已經明白自己做下的蠢事,這才語重心長對他道:“你是裴家長孫,又官任大理寺少卿,在某種程度上,你就代表了裴氏家主,我希望透過這件事,你要徹底成熟起來,不要再那麼幼稚,官場鬥爭很殘酷,處處是陷阱,你若再意氣用事,我就不會再用你,將你貶為庶民,不會再給你做裴氏家主的機會。”
裴晉深深施了一禮,“裴晉明白了,我對殿下的偏見從今以後不會再有,我會謹記殿下之言。”
楊元慶搖了搖頭,“不光是對我的偏見,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太看重嫡庶,這是你一切問題的根源,將來的天下是唯才是舉的天下,各大名門,哪一家把‘唯才是舉’四個字讀透,那麼它就能獲得大發展,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弘農楊氏之敗,本來這是一個可以多少人封王的家族,但就是因為他們當初執迷於嫡庶,才導致今天的家族沉淪。”
裴晉心中感到異常震撼,如果楊家當初不把楊元慶趕出家門,那麼楊家將是大隋皇族,一念之差,導致一個家族的毀滅,而這一念就是嫡和庶,他是該好好反省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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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晉的誠懇道歉使楊元慶看到了裴家的誠意,最終使他決定在請願書上劃去了裴黨,這一次放過裴黨。
夜已經漸漸深了,忙碌一天的楊元慶也終於感到了疲憊,回到了宿院,今晚他將在留宿在妻子裴敏秋的院子裡。
“老爺來了!”
他剛走進院子,門口便傳來丫鬟的稟報聲,裴敏秋的院子很大,種滿了各種名貴樹木,前面是水池,水池裡養著一群群金魚,中間透過一條曲廊走到小樓前。
小樓共有兩層,下層是丫鬟僕婦和十幾名女護衛的住處,上層是裴敏秋的房間,長子楊寧也住在二樓,幾名女護衛就住在他們母子的隔壁。
楊元慶上了二樓,走進妻子的房間,迎面卻見妻子裴敏秋深深施一禮。
楊元慶不由一愣,笑了起來,“為何變得這般客氣?”
裴敏秋感激道:“多謝夫君對裴晉兄長的寬容。”
“你怎麼知道我寬容他?你看見了嗎?”楊元慶充滿好奇地問道。
裴敏秋微微一笑,“我的推斷很簡單,因為我聽說裴晉是垂頭喪氣而來,卻又意氣風發地離去,便可推知他犯下什麼錯,但得到夫君的諒解,所以我深為感激。”
“不錯,我的娘子很聰明,絕頂聰明!”
楊元慶對妻子的聰敏讚不絕口,他便將裴晉冒然簽名反對自己之事簡單說了一遍,最後道:“今天你祖父得知他的所為,將他痛罵一頓,逼他來說明情況,哎!這個裴晉三十多歲的人了,還是那麼頭腦簡單,做事幼稚,希望這次他能痛改前非。”
裴敏秋也微微嘆息一聲,“我這個族兄從小被呵護著長大,沒有遭遇什麼挫折,養成了他驕傲的性格,我倒希望夫君能送他去邊疆從軍,經受磨練,這對他才有好處。”
楊元慶點點頭,“看吧!如果他還是改不了骨子裡傲慢的臭毛病,我就真打算把他送去豐州從軍,好好磨練他。”
裴敏秋猶豫了一下,又低聲問道:“夫君是準備收拾王家了嗎?”
楊元慶沉吟了片刻,緩緩道:“這件事你就不要過問了,該怎麼做我心裡有數。”
裴敏秋不敢再吭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