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楊元慶凝神思索片刻,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是我有點大意了,確實應該謹慎,杜伏威的母親還在太原,我估計他不會有問題,我就擔心蕭銑,此人是梟雄之輩,狡黠多詐,不可不防。”
楊元慶想了想又道:“杜伏威那邊,我會派人去確認,蕭銑這邊,我想請韋司馬親自去一趟。”
“卑職願為殿下分憂,只是殿下可以給蕭銑什麼承諾嗎?”
楊元慶抬頭望著大帳,最後他淡淡道:“你可以告訴他,我答應娶他女兒為側妃,將來封他女兒為淑妃,絕不食言。”
。。。。。。
卷十 高麗鼙鼓初響起 第十九章 首鼠兩端
蕭銑的營地位於赤龍崗的西南角,距離魏軍大營約二十里,而杜伏威的營地則在西北角,也距離魏營二十里,蕭杜兩支大軍互為犄角,互相呼應,夜已經很深了,一更時分,蕭銑難以入眠,他頂盔貫甲,手執馬槊,騎馬在大營內視察。
蕭銑心中也緊張,他的緊張並不是因為大戰來臨,而是擔憂自己的命運,決定他命運的時刻也越來越近了。
他和杜伏威不同,杜伏威不過是割據江南的亂匪頭子,既沒有稱王,也沒有稱帝,他可以得到善終結局,而自己呢?
他蕭銑稱了帝,重建梁朝,自古以來,擅自稱帝者都是上位者的大忌,他能得到善終嗎?儘管楊元慶給了他承諾,可是他能相信楊元慶的承諾嗎?過一兩年,自己暴病而亡,那時,誰又會在意他的生死?
蕭銑心中矛盾重重,難以決斷,這時,一名親兵飛奔而至,單膝跪下稟報:“啟稟蕭公,李密特使在營外求見!”
李密特使居然在這個緊要關頭來了,這讓蕭銑明白了什麼,他略略沉思一下道:“把他帶到我大營去。”
可以說李密使者此時到來,正好擊中了蕭銑最軟弱的一面,本該殺使立威的他,竟神使鬼差地命人把使者帶去他的大帳。
大帳內,祖君彥低著頭思考勸說之辭,他的口才不是很好,但他的洞察力卻相當敏銳,他進營時發現蕭梁軍並沒有做好進攻的準備,士兵們完全沒有大戰前的緊張。
俗話說,一葉可知秋,從這一點,他便感覺到了蕭銑內心的猶豫和矛盾,蕭銑並不是很情願和隋軍配合作戰,至少他還藏著一種儲存實力的想法,正是這樣。祖君彥心中又燃起了一線希望。
帳外傳來戰馬賓士的聲音,緊接著戰馬一聲長長的嘶鳴,有人低沉問:“使者在嗎?”
“啟稟梁公,使者在大帳內。”
祖君彥豎起了耳朵。從戰馬奔跑步伐,便可以推斷出蕭銑內心的焦躁,而且他改稱為梁公,去除了帝號,這也說明他很清楚稱帝的後果,祖君彥用他敏銳的判斷力,便將蕭銑此時的心境推斷出來。
帳簾掀開。一股冷風吹來,二月的chun天還帶著一絲晚冬的涼意,蕭銑沉默地走了進來,刀子一般銳利的目光落在祖君彥瘦小的身軀上,祖君彥連忙起身,深深施一禮,“參見梁朝皇帝陛下!”
“沒有什麼梁朝皇帝。”
蕭銑眉頭一皺,‘皇帝陛下’的稱呼讓他感到格外刺耳。他有些不悅地拉長了聲音,“就叫我梁公好了。”
他又看了一眼祖君彥,似乎有點不相信眼前這個身材瘦小。其貌不揚的傢伙,就是大名鼎鼎的祖君彥,他又問了一句,“你就是祖君彥?”
“回稟梁公,在下正是祖君彥,魏主座下記室參軍。”
“請坐吧!”
蕭銑請祖君彥坐下,又命軍士上了茶,這才淡淡問道:“這麼晚了,祖參軍找我有什麼事嗎?”
祖君彥連忙欠身道:“我是為魏梁兩軍的合作而來。”
‘魏梁兩軍的合作’,蕭銑忍不住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