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明明是你要死要活的跟我打賭,明明是你找不到戰犬參加不了比賽才沒有抽籤,你憑什麼說得一切都是我的錯一樣?你憑什麼,還講不講道理了?
但雷明義就是再次不講道理的插話了:“既然這樣的話,哥哥今天就成全你,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狗外有狗。”
“汪汪。”饅頭配合的叫了兩聲。
尤毛就像剛喝了半斤老白乾,不僅臉紅得像猴屁股,就連心裡也覺得自己剛才那一連串打臉行動都白乾了。
“饅頭,走著。”雷明義雄赳赳氣昂昂的跨進圍欄,回頭一看,卻尷尬的發現饅頭正蹲在圍欄外搖著尾巴,“李牧,這個,嘿嘿。”
李牧好笑的輕輕踢了腳饅頭,饅頭立馬一個跳躍就輕鬆的從圍欄上跳過。
“等一下。”尤毛乾嚎一聲,把眾人嚇了一跳。
面對所有人怪異的眼神,尤毛也是有苦自知啊,自己剛剛那兩次能反敗為勝的重要講話竟都被雷明義這廝掐斷,這次若不大聲點,指不定又要被他給‘截胡’了。
“按照比賽規定,這隻黃毛狗要先檢查一下,萬一要是事先服用了什麼禁藥還了得。”
雷明義冷笑:“我還真不屑幹這種事。”
“那你為什麼之前不把戰犬交給狗場監管檢查,現在要比賽了才放出來,這隻能證明你心裡有鬼!”尤毛越說越覺得自己好聰明,邏輯好嚴謹,事實也一定會是自己所說,這隻染了黃毛的狗肯定有問題,“我強烈要求對這隻黃毛狗檢查,嚴密的檢查!”
真正的黃毛……主持乾咳兩聲,出來打圓場:“按照規定,確實所有的參賽戰犬都要進行必要的檢查,雷少你看?”
雷明義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當然,你們儘管去檢查,只是這隻戰犬非常珍貴,你們檢查的時候但凡有點粗暴,我可不會當做沒有看到!”
黃毛‘呵呵,呵呵呵呵’道:“我們的工作人員都是愛狗人士,絕對不會在檢查時有虐待現象發生,雷少儘管放心。”
現場頓時一片噓聲。
你們要都是愛狗人士,還會舉辦這樣血腥慘烈的鬥狗比賽?
不過大家以五十步笑百步,誰都沒資格說誰。
黃毛看了看饅頭,雖然長得挺健壯,但他見過更加健壯的,而且看饅頭的眼神也並不是很兇殘的樣子,於是親自帶著饅頭往圍欄盡頭的鐵門走去。
尤毛見此頓時放下心來:“雷少,我看要不你直接認輸吧,何必搭上一條生命呢?反正我也不會提出什麼過分要求,你大可放心。”
尤毛明明是帶著一點點悲傷,一點點哀愁的語氣說這話,但嘴角卻偏偏露出一抹歡快的笑意。
尤毛心想自己是越來越像個讀書人了,你瞧,我這話說的,一下就把雷明義這廝塑造成不撞南牆心不死的野蠻人,不搭上條鮮活的小生命不肯罷休的偽君子,而自己則變成了在強權下仍舊沒有記恨對方的正直老實人。
難道不是嗎?
要放平時,雷明義聽了這話鐵定要尥蹶子先揍他一頓,但現在他勝券在握,尤毛說得越多,講得越好,等比賽結果出來,他的臉就被打得越疼,揍得越響。
於是他假意順著他的話應下,期待他說出更多的‘實話’:“那萬一你要是提什麼過分的要求怎麼辦?”
尤毛不負‘雷’望笑道:“哈哈哈哈,雷少啊,你太小看我尤毛了,雖然聽過我名字的人少,但只要聽過的,哪個不豎起大拇指稱讚一聲誠實可靠小郎君,鐵齒銅牙金不換!”
圍欄外一個做學者打扮的青年立馬補刀:“說反了。”
尤毛氣得說不出下面的話了。
雷明義也非常氣憤的瞪了眼剛才補刀的傢伙。
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