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沒錢沒勢的,丈夫不一定對自己好,婆婆也未必待見。那麼不如干脆嫁個有錢有勢,現在就能確定婆婆待見自己的。
採箏道:“娘,那麼等我嫁了,我回門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逼爹分家。”倒時候,父親不想分,也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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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的婚事,自己幾乎不能插手任何事。同意出嫁後,剩下的部分全全由父母處置了。新房裡的擺設,都要女方家準備,所以親事一定,外公就找來了工匠開始打造嫁妝。
柳家沒人做官,卻有錢。柳十三就一個女兒,還就生了一個外孫女,又是高嫁進了侯門,自然要風風光光的,有一筆豐厚的嫁妝撐腰,妯娌們不敢看輕。只要不在聘禮和嫁妝上出現分歧,婚事的進展一般都會很順利,兩道茶禮後,婚期就定下來了。
半年光景轉瞬即逝,轉眼就到了要出嫁的日子。採箏內心雖然緊張,但還能剋制的住,只求一切順利,妥妥當當的嫁出去。
照例,出嫁前夜,母親要對女兒進行叮嚀。柳氏拿出‘壓箱底’的春|宮圖給女兒含糊的講解了下新婚之夜要做的事情後,就讓採箏回去了。
碧荷在前面給採箏提著照亮,這時顏岑安忽然出現,他站在拐角處,朝採箏招了招手:“你隨我來,有話跟你說。”採箏便跟著父親去了書房。
她猜父親是想叮囑自己嫁過去要守婦道,準備應付幾句,趕快回去說話。可顏岑安盯著女兒,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吐出一句讓採箏如遭雷擊的話:“採箏,你明天要嫁的人……其實葉家嫡子嫡孫,葉鬱楓。”
採箏覺得自己至少有一刻鐘,大腦都是空白的,等漸漸的恢復了意識,結結巴巴道:“您、您說什麼?葉鬱楓?我不是要嫁給葉鬱城麼?”
“……其實,三個月前葉家長房那邊來退婚了。葉二少爺要娶他的表妹……我怕你傷心,就沒告訴你。誰知沒幾天後,寧安侯又派了人來說親,我就同意了。”
採箏找不到語言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什麼叫‘就同意了’?”她衝父親喊道:“為什麼不告訴我?非要瞞到現在?你是知道葉鬱楓是傻子,怕我不嫁了吧!”
顏岑安怔了怔:“什麼‘傻子’誰說他傻?”
採箏喊道:“還用誰說?我親眼看得到的,簡直是個沒腦子的‘親嘴狗’,逮住哪個漂亮的丫頭都要親兩下!蠢的沒法形容!”
“嚴閣老的外孫……怎麼會是傻子?”
採箏氣的直跳腳:“嚴閣老的外孫?哦,難怪呢,為了抱大腿,把女兒往火坑推,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父親!”
顏岑安懵了:“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為什麼不告訴我葉鬱城退婚了?將我另嫁人後,為什麼要瞞到現在?”採箏道:“你不僅瞞著我,還瞞了所有人。我、我……我不嫁!這門親事你答應的,要嫁你自己去罷。”說著,摔門而去。
顏岑安直接追到女兒房間,央求採箏不要鬧脾氣,明日一定要上花轎。鬧騰的聲音大了,柳氏跑過來看狀況,聽採箏說了這事,驚訝後開始吧嗒吧嗒掉眼淚,將顏岑安罵了個狗血淋頭,然後抱著女兒哭。
採箏恨極,但因對方是自己的父親,有些話只能悶在心裡,不能罵出口,便恨的咬牙切齒:“我明天不會上花轎的。”
顏岑安央求不動,竟衣襬一撩:“採箏,為父給你跪下了,你要是不嫁,爹以後就沒法做人了。”
採箏道:“你是沒法做官了罷!”顏岑安見這招無用,一咬牙,道:“你是要逼死你爹啊,行,我也不活了,這就抹脖子去。”撂下這話出去,再回來時,手裡真的多了把剪刀戳到脖子上就往裡扎。
採箏瞅也不瞅。柳氏怕丈夫尋短見,上去搶剪刀:“採箏別愣著啊。”顏岑安本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