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真不知道二嫂來做什麼的,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是來做客的。”
柔瑗一腳踏進門,冷笑道:“採箏啊採箏,看不出你居然有這等惡毒的心思。”
她是惡毒的心思,但她肯定會藏好,絕不會讓別人輕易看出來。採箏乾笑道:“這是說哪的話,我好端端的歇下了,二嫂突然登門就來興師問罪,您要質問,也得說清楚,我犯了什麼錯吧。”
“哼!”柔瑗一步跨到採箏面前,冷笑道:“我今天抓到個手腳不乾淨的奴才……”
採箏輕飄飄的道:“淮南橘淮北枳,和我什麼相干?”
“不想幹?那就看看相不相干罷。”厲聲問道:“鳴緋那丫頭住哪間屋?”說著,便吩咐下去:“給我搜。”
採箏聲音不大,卻鏗鏘有力:“誰敢?”沒了好臉色,冷冷的對柔瑗道:“二嫂,您這樣就過分了吧,除了老太太和太太們,咱們這個輩分的人,哪有說搜屋就搜屋的?”
“哼,不搜怎麼現賊贓呢?”柔瑗道:“你做的那些事,我已經知道了,你擋著,就是心虛了吧。”
採箏抽了抽嘴角:“我想問問二嫂,我藏了什麼髒,你倒是指出來呀。”
“哼,還裝蒜是吧。”柔瑗道:“我負責置辦祭祖時所用的供桌貢品,你又不是不知道。可巧,最近案前丟了一對鎏金鏤空高足供盤,這是祭祖萬萬不能少的東西。別的不丟,偏丟這要命的物件。你說怪不怪?”
採箏凝眉道:“二嫂沒叫人照看好,出了事該到大太太跟前請罪,捎帶上我做什麼?”
柔瑗哼笑一聲:“今天我桌前又丟了一個純金鑲玉的胭脂盒,我逮住這賊一問,誰知不僅吐出這胭脂盒是她偷的,連帶著供盤的下落也交代了——就在你這院的鳴緋身上。”
鳴緋就站在採箏身邊,她如何沒料到事情會扯到自己身上,吃驚之餘,趕緊辯解:“怎麼可能,奴婢根本不知道什麼供盤,祠堂那邊奴婢壓根沒去過。”
柔瑗一擺手,笑道:“我還沒說完呢。我又問我們那院的小賊,她接下來吐露的話,更叫我吃驚了,她說是你顏採箏身邊的丫頭鳴緋給她銀子,讓她去偷拱盤的,為的就是讓我難堪。行啊,採箏妹妹,上次坑了我不說,還下套絆我。”
採箏目瞪口呆:“這是從哪說起呀。”
鳴緋也急著辯解:“那人是誰,帶來跟我對峙!沒做過的事,怎麼能含血噴人?”
“沒做過的事,怎麼能含血噴人?”柔瑗對鳴緋冷笑道:“你也有臉這麼說?”然後叉腰對採箏道:“多說無益,讓我搜搜鳴緋的床鋪,捉賊捉贓,看你們還怎麼狡辯?”
採箏攔著她,怒道:“有沒有賊贓,不是二嫂空口白牙說了算的,得請大太太和太太來見證。”
柔瑗便一推採箏:“呵,叫大太太和太太的功夫,正好給你用來銷贓滅跡嗎?”
採箏被她撞的一個趔趄,道:“我要是真藏髒了,還能讓鳴緋收在身邊?”柔瑗根本不理這個說辭,只道:“證據就在屋裡,今晚上,你不讓我搜屋就是認了。”
採箏氣道:“搜吧,隨你,如果什麼都搜不到,咱們就要好好理論理論了。”然後冷聲吩咐鳴緋:“帶二少奶奶去你住的廂房。”
鳴緋敢怒不敢言的在前帶路,很快就穿過迴廊到了她和幾個丫頭住的屋子。裡面的鳴芳聽到外面的動靜,已經披衣起來了,見呼啦啦進來這麼多人,慌慌張張的趕緊坐起來。
這時柔瑗帶來的幾個婆子,立即就去翻騰屋裡的箱子和床鋪。鳴芳嚇臉色煞白,光腳下床站到鳴緋旁邊:“這、這是怎麼了?”
採箏等著看笑話,抱著肩膀等待事情發展。那幾個婆子粗略的翻了一圈,什麼都沒翻到,顯然有點急了,竟直接把鳴緋的木箱倒扣在了地上翻找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