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將紙條收了起來:“雲中郡公的貼身侍衛班中有六名後來因公殉職,我讓手下去調查了一下他們各自的情況。”
“其中三人的死沒什麼可疑的,遺體也都驗明正身了。不過另外三人的死就有些蹊蹺。”
“有什麼蹊蹺?”裴綿曼好奇地問道。
祖安解釋道:“比如其中一人被妖族圍攻,最後被一刀斬去了頭顱,最後同僚只找回了一具無頭的屍體。”
“另一個去調查藥材走私一案,最後查到的倉庫卻燃起了大火,整個人被燒成了焦炭。”
“還有一人被邪物吸掉全身精血,只剩下一具乾屍。”
裴綿曼是聰明人,馬上反應過來:“這幾人有個共同點,那就是身份難以辨認。”
“不錯!”祖安點了點頭,“我懷疑有人藉著這些手段來偷樑換柱,那些屍體有可能並非本人。”
“可這東西怎麼查證呢?”裴綿曼有些擔憂,“畢竟那些人的身份已經不可辨認了。”
“一個人來到這世上必然會留下各種痕跡,哪怕再縝密的兇手,也會留下注意不到的破綻,”祖安頓了頓說道,“更何況活人可能說謊,但死人不會。”
裴綿曼花容微變:“你該不會是……”
祖安笑著點了點頭:“美女,如今閒來無事,有沒有興趣陪我到城外墓地去約會啊。”
“呸,哪個正常人會到墓地去約會。”裴綿曼畢竟是女子,聽到這種事本能地拒絕。
祖安也知道有些難為她:“也罷,你先回家休息吧,我辦完事就回來找你。”
裴綿曼面露掙扎之色,終究還是捨不得和情郎分開:“不要,我還是陪你一起去吧。”
那個家對她而言又何嘗不是墳墓呢?
能和心上人在一起,何處不是家。
祖安也有些捨不得她,牽著她的手笑了起來:“也好,我們夫妻齊心,其力斷金。”
“誰和你是夫妻呀。”裴綿曼嬌嗔不已,不過終究還是任由他握著。
祖安順勢翻身上馬:“墓地在城外,離這裡還有些路程,我們騎馬過去方便些。”
說著拍了拍自己身前,示意她坐上來。
裴綿曼臉色微紅,如果只是私底下,她自然會歡呼雀躍地坐上去,但如今在城中人來人往,這樣坐在他懷中實在是太張揚了些。
她在雲中郡不說人盡皆知,但出眾的外貌加裴家小姐的身份,也算有著不小的名氣,要是被有心人看到傳回父母耳中,未免有些麻煩。
於是她足尖一點,直接坐到了祖安身後。
“抱好了。”祖安提醒道。
裴綿曼抿了抿嘴,私底下莫說是抱著他,就是幹其他的事情她也是千肯萬肯的,但如今大街上自己去摟住其他男子的腰肢,少女的矜持讓她還是有些顧慮。
“駕!”誰知道這時祖安一夾馬肚,馬匹疾馳而出。
裴綿曼一個重心不穩,差點往後面摔倒,幸好她修為高深,馬上反應過來,一手摟住祖安的腰,重新穩住了身形。
感覺到對方撞擊到自己身上的衝擊力,祖安神情頓時有些古怪起來,大曼曼真不愧是大曼曼啊。
“你故意的吧。”裴綿曼沒好氣地捶了他後背一下,可惜又捨不得真用力。
祖安哈哈一笑,一甩韁繩,一路狂奔出城。
寶馬配美人兒,確實乃人間一大樂事啊。
“哎,慢……慢點,我快受不了了。”裴綿曼坐在後面好幾次快被顛下去了,只能緊緊抱住對方的腰。
“兵貴神速,最近我開始調查這些侍衛,躲在暗中的勢力恐怕已有警覺,我擔心他們毀屍滅跡就麻煩了。”祖安解釋道。
“哦~”裴綿曼此時緊緊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