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改觀,讓她後悔說出那樣的話來。讓她知道,一個人,是不能用血脈基因來下定義的。
可是越到後來她越後悔,她一輩子都活在別人對她的定義裡,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可笑的是,到了生命的最後,她才覺得,人生不應該是這樣走的。
額頭上一陣溫暖,寧安穎收回了思緒,才發現蔣沁摸了摸她的頭,說道:&ldo;看來精神還沒恢復過來,眼睛還是紅的,要是生病好了,現在早就撲倒媽媽懷裡了。葉姨,打個電話給幼兒園,今天先不去報導了,等下你帶她去醫院看看。&rdo;
&ldo;不,我沒事的,&rdo;寧安穎睜大了眼睛看著蔣沁:&ldo;我想去幼兒園。&rdo;
蔣沁看了她幾秒鐘,說道:&ldo;那你要記住,要是你在幼兒園待得不高興,就算哭了給媽媽或者葉姨打電話,不到放學也不會去接你的。&rdo;
寧安穎點了點頭,她對6歲前的記憶不多,至少是不記得今天的這一幕,蔣沁跟她之前甚少有這樣溫和的對話。
葉姨把牛奶放到了寧安穎面前:&ldo;沒加糖,生病了少吃一點甜,病好了就好了。&rdo;
蔣沁一邊慢條斯理的用刀叉切著吐司,一邊說道:&ldo;在幼兒園裡要是有不舒服了就告訴老師,老師會打媽媽電話的。&rdo;可能是由於多年在外國求學的經歷,相比於與中式,她更喜歡西式飲食。這種習慣,不論是寧安穎,還是珈和詡和,都是隨她。
寧安穎說了聲知道了,用雙手捧起牛奶喝了一口,實際上她現在腦子還有點暈,死而復生,多麼荒謬,可她的確回到了喝牛奶都要兩隻手捧著杯子的年紀。
吃完早飯後蔣沁坐車走了,她現在在一家重點大學裡當講師,評上教授還是很多年後的事情,拋去家世帶來的光環,的的確確算得上事業有成。養父寧傑興是校級軍官,現在是什麼職位寧安穎並不清楚,一年有很大一部分時間是在軍區,如果不是兩家的大本營都在b市,蔣沁任教的大學也在b市,她們母女應該跟養父住在一起。
可能是因為寧安穎今天太過安靜,葉姨送她出門前還特地用溫度計給她量了量體溫,見真的沒有發燒才送她去了幼兒園,並仔細囑咐了幼兒園的老師。
這個幼兒園是他們這最完善的一家了,她記得珈和詡和也是在這裡上的學,實際上,不論是小學還是初中,他們上的都是同一所學校,至於高中,不好意思,她離開寧家的時候龍鳳胎剛剛升初中。
在寧安穎看來,這個幼兒園一整天的課程都很科學,早上是音樂課,一個老師彈鋼琴,一個老師帶著小朋友們一起跳舞,好在她們並不強迫你跟著一起,就算你坐在椅子上不說話,也沒太大關係。第二節 課則是讓大家穿著防水外套洗蔬菜,還配了小刷子和塑膠小刀。這種小刀切蔬菜很費勁,但是並不會傷手,至少以現在大家的力氣很難,特別是老師還牢牢看著。
寧安穎看著分配到自己面前的胡蘿蔔,又看看隔壁的蘿莉已經勤勤懇懇的用刷子在刷青菜了。默默的清洗起了胡蘿蔔,好吧,就算我不能跟你們一起唱歌跳舞,左扭扭又扭扭,洗個胡蘿蔔,切個菜我還是會的。
寧安穎切得很認真,雖然這個刀真的很難切,四歲身體的力氣也真的很小,沒錯,她現在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年齡,要知道四五歲年紀的孩子光看外表真的很難看出來,在進教室之前她已經看過了教室門外的入學情況表,上面不止是有大家的名字,還有你的年紀和具體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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