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婆婆腳下突然較快,眨眼間便消失在樹林的黑暗之中。
吳志遠連忙回到燃燒的火堆旁,從裡面撿起一根木柴,順著來路朝村子裡走去,因為那老婆婆揹著野人皮必定會返回那間石屋。
剛走了幾步,身後樹林的黑暗中響起了幾聲樹枝折斷的聲響,吳志遠回頭掃視片刻,加快腳步衝出了樹林。
回到那間石屋裡,吳志遠並沒有看到那老婆婆的影子,灶臺上依然搭著那張野人皮,並且只有一張,說明那老婆婆根本沒有回來過。
莫非是我在那老婆婆之前趕到了這裡,或者是她根本就沒打算回來,而是去了別處?吳志遠心中思忖著,再次打量石屋內的擺設,目光最後落在了正北處那幅字畫上。
吳志遠再次來到字畫前,凝視了片刻,畫上的詩句中“紫虛”二字極為扎眼,他不相信老婆婆所說的話,更加堅定地認為紫虛萍實一定就在這村子裡,或者與這村子息息相關。
想到這裡,吳志遠再次伸手要去摘下那幅字畫,手剛碰到字畫的剎那間,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屋門口厲聲喝道:“住手!”
吳志遠轉身一看,那老婆婆正揹著野人皮站在屋門口,怒氣衝衝的瞪著吳志遠。
“誰讓你動這幅畫的?”老婆婆似乎對吳志遠的行為十分生氣。
“我想看看這幅字畫。”吳志遠自知理虧,畢竟擅自闖進別人的屋子,這是一種十分不友好的行為。緊急之下,想出這樣一句搪塞的話。
“滾出去!”老婆婆一側身,同時伸手指向門外,她是真的動怒了。
吳志遠見狀更是怒不可遏,但仍壓制了自己的怒火,語氣鄭重道:“你不把我的朋友放了,我就不走了!”
這句話雖然有點無賴,但也佔理,畢竟老婆婆綁走盛晚香是吳志遠親眼所見。
老婆婆盯著吳志遠凝視半晌,似乎拿他沒什麼辦法,態度稍微有些緩和,問道:“你說話算話?”
“說話算話!”吳志遠略一遲疑,回答道。
“好!你跟我來!”老婆婆將背上的野人皮搭在灶臺上,轉身就朝外面走。
吳志遠半信半疑,卻只能跟了上去。
這老婆婆雖然已經年邁,但體格看上去十分硬朗,走路時身體雖然略顯蹣跚,但依然擲地有聲。
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院門,一直朝村子的東側走去。
吳志遠對這村子有太多的疑問,比如這村子為何荒廢?先前那中年男人與老婆婆是何關係?而老婆婆她又是否這村子裡唯一的遺民?她又為何在樹林裡誘殺野人?懷揣著這些疑問,吳志遠卻無法向老婆婆問出口,因為老婆婆一言不發,只顧著走路,似乎也不願意與吳志遠多說半句話。
兩人一直走到村東,老婆婆伸手指著東面的一片低窪的山坳,冷冷道:“我最後一次看見她,她就在前面那片山坳裡。那裡偶爾也會有毛人出沒,她是不是還活著,我不敢擔保。”
老婆婆口中說出的“毛人”二字,便是對那野人的稱呼。
吳志遠看著老婆婆,希望能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她所說的話是真是假,但那老婆婆平靜如水,目光陰冷,根本無法看出她是否在說謊。
“希望你信守諾言,帶著你的朋友馬上離開這裡,因為這裡不是你們應該來的地方。”老婆婆扔下一句,轉身就往回走去。
“我親眼看到你在河邊綁走了我的朋友,那一幕你如何解釋?”吳志遠對著老婆婆的背影,道出了自己的疑問。
老婆婆停住了腳步,轉身回答道:“我不想解釋。信或不信,你自己定奪。不過,如果你敢再回那間石屋,我就剝了你的皮!”
老婆婆的話語陰狠,透露著一股攝人心魄的殺氣,想起樹林裡被剝皮的那隻野人,吳志遠心底陡升一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