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一個滿臉興奮的孩子頭上砸過去!
簡單的下暴事件,很快就升級為鬥毆傷人,之前還猙獰著打人的孩子,包著頭做著一副可憐樣,被父母帶著嚷嚷一定要嚴懲兇手,開除這種學生中的害群之馬!
陸文龍終於明白什麼叫破罐子破摔,他也真的體會到為什麼磚頭砸到那個正在暴打曹二狗的小子頭上時,那種叫做快感的東西讓他簡直有種上癮的衝動。
只是他剛站起來要破口大罵那個一臉囂張的包頭孩子時,曹二狗從課桌後面一把掀開他:“是我砸的又怎麼樣?陸文龍是來救我的,不然我就要被打死了!”說著就舞動偷偷揀起來的牆角的汽水瓶,當著被驚呆的學生家長和老師的面,一下砸在那個倒黴孩子的頭上……
最後曹二狗立刻就被開除了,陸文龍因為一貫成績好,表現好,只給了個小處分就留下來準備考初中了。
於是黃昏的街頭上,就經常能看見這兩個個子不高的狐朋狗友身影……
被開除以後的曹二狗,更加如魚得水的混跡在街頭,簡直就是個萬精油,去年就是他給陸文龍介紹的麻將館的活兒,前兩天說有個舞廳的活兒,也可以介紹給他。
不過曹二狗這廝哪點都好,就是看見漂亮女人就有點不由自主的流哈喇子,真是有點習慣性流口水,陸文龍看見他的時候,他正蹲在縣文化館外一個石墩子上,看著進舞廳的年輕姑娘伸舌頭,你說一個十多歲的少年這麼個表情,是不是太那啥了點。
陸文龍站到他身後,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確實沒有看見什麼很值得流口水的場景,奇怪:“你餓了?”
曹二狗抽抽的吸了一口口水轉頭:“你管我!喏,就是這家舞廳,在門口收票,晚上三小時,一個月兩百塊,怎麼樣?”
陸文龍攬住他肩膀,遞上一根自己的劣質煙:“我就不謝謝你了,等看見什麼漂亮姑娘去跳舞,我叫你來看?”
曹二狗藐視的打掉陸文龍的煙:“你謝我?你這種喜歡看書的就是酸不拉幾的。抽我的,好煙,五塊一包!老規矩,一人一半!”
陸文龍笑嘻嘻的把地上的煙撿回來吹吹裝好,接過好煙來點上:“什麼時候上班?”
曹二狗指指現在正在收票的老頭:“明天,這老頭明天回鄉下去了,記住啊,每天晚上八點到十一點!”然後拍拍屁股,進舞廳了,他不跳舞,主要是打望……
陸文龍習慣性的擴擴胸,看看那個坐在舞廳門口帶著一頂破舊帽子的看門老頭,轉身就往茶館跑去。
龐老頭沒什麼言語,只是略微打量一下活蹦亂跳的少年,用蒲扇慢慢的給自己扇一下,口中低聲喃喃:“年輕……就是好啊……”
確實是,陸文龍今天真能發現,昨天那一身的傷痛,除了個別地方還有隱隱作疼的感覺,大多數地方已經沒什麼感覺了,難道是昨晚那兩三個小時莫名其妙姿勢的功勞?
趁著端茶的間隙,陸文龍腆著臉滿臉堆笑湊到胖老頭面前:“龐……爺,請教您個事兒?”
老頭用蒲扇邊緣在桌面磕一磕:“有事說事,別嬉皮笑臉的!”一點沒有以前嘻嘻哈哈的老闆像。
陸文龍趕緊收斂笑容,認真:“一炷香是多長時間?”
老頭的眉毛狠狠的跳兩下:“小兔崽子,不知道看鐘麼?”茶館牆上正中是裝了個老掛鐘的,下面晃來晃去的鐘擺感覺比陸文龍的壽命還要長。
陸文龍被罵慣了:“您不是老輩子麼,請教一下給我說說嘛?您一定知道。”
老頭子拿蒲扇指指中間的堂屋:“那裡面有香,自己去點一柱,不就知道了?”
也對,陸文龍趕緊給龐爺鞠個躬,放下茶盤,跑過去有點陰暗的堂屋裡……
裡面就是一塊很大的石板鑲嵌在牆上,能依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