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吧。」許桃桃這時確實也無法,只能拜託婁邵。
他應聲,將平安放下,轉身出去了。
不過一會,外頭就響起馬蹄聲,平安還睜著一雙眼睛,扒著窗戶往外看:「婁哥哥好威風!」
許桃桃只是笑,憐愛地摸了摸平安的發頂:「你也想如婁哥哥那樣威風?」
沒想到平安卻搖搖頭,認真道:「不要,練武肯定好累的!」
許桃桃給他逗笑了,捏著他的小肉臉道:「小懶鬼,再吃胖點,你婁語姐姐可就不喜歡你了。」
聽見這話,平安的嘴一下子扁了:「平安不懶了不懶了……」
……
夜裡,河西某村一民居。
一陣涼風吹來,油燈晃了晃,身著單衣的青年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哈著氣對面前的人道:「說好的一兩銀子,快拿來!」
昏黃的光芒能隱約看到對面坐著個衣著破舊的老婦,神情緊張:「成了?真成了?」
那青年滿臉麻子,笑起來牙齒黃燦燦的:「那當然,你沒看見今天那鋪子門口圍了一堆人嗎?」
「……行,成了就好,成了就好。」老婦從兜中掏出一個沉甸甸的布袋子,還沒等遞交給那青年,就被他劈手奪去。
「嘿嘿,正好,又能去窯子玩兒上兩回了。」那青年笑得扭曲。
老婦見事情辦成,正要離去,破屋的大門卻忽然被踹開。
砰地一聲,也不知這人什麼怪力,竟把那破木頭門給踹折了。
青年站起身,怒道:「哪兒來的狗雜碎!」
他正要衝出去見識見識那人,脖子上就駕了把刀。
圓刃彎柄斬-馬刀,刀身在燈火下閃著寒光。
這刀足足有一人高,是斬馬利器,一刀能斬斷四條馬腿,何況是人。
青年手腳僵硬,動也不敢動。
他知道,只要自己有什麼動作,面前這個單手持刀的黑衣少年,會毫不猶豫削掉他整個腦袋。
第38章 破產第三十八天 ·
「阿印, 是你?」婁邵沉聲問。
那青年兩股戰戰,膽小如鼠,不住地點頭。
婁邵抬抬下巴:「裡頭那個是誰?」
屋裡昏暗, 老婦縮著身子將頭蒙起來,看不到臉面。
阿印心頭一轉,道:「公子, 冤枉啊,我確實是為了生病的老孃才去鋪子打工的。」
「撒謊是吧?」婁邵一聲冷笑, 手中刀柄微動,鋒利的刀刃便劃破了這青年的脖子。
「饒命!饒命!我都說,我都說!」這人膽子都被嚇破了, 嘰哇亂叫。
他指著屋裡老婦, 哭道:「是她說好的,讓我在糕點裡放上鼠藥, 就給我一兩銀子, 其他的我是一概不知啊公子!」
婁邵聞言,微微抬手,刀刃離開了那男人脖頸, 轉而一刀掀起那鼓起的被褥。
草絮紛飛, 裡頭的老婦無處可躲,像只老鼠一般戰戰兢兢窩在角落。
阿印見此情況,正腳底抹油,準備乘亂開溜。
剛要有所動作, 就被婁邵抬腿踹倒, 正中窩心一腳。儘管婁邵已收了五成力道, 那人卻是直接「哇」地吐了出來,滾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後頭有寨子的人馬隨婁邵留下的標記趕到, 個個都是精壯練武的,下馬第一件事就是給婁邵問安。
「邵哥,怎麼處置?」
另一個年輕氣盛的啐道:「什麼怎麼處置,害人孩子的東西,就該斬了!」
他看向婁邵:「邵哥,我來動手!」
他們一個個都比婁邵要長上好幾歲,來了寨子好幾年,卻口口聲聲喊他叫一聲「邵哥」,全憑婁邵一身武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