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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難怪需要時不時接濟一下難民孤兒,恐怕是要維持住基本的「善人」臉面。否則何以一個門番都如此言語呢?

她耐著性子,從懷中掏出一塊印信,道:「這玩意拿給你們老爺看了,讓他滾出來見我。」

許桃桃語氣雖平緩,但用詞很不客氣,聽得門番一愣,沒反應過來。

一旁的枝兒和大牛不清楚許桃桃的底細,還往後護著許桃桃,讓她別和這人計較。

「我讓你趕緊滾進去,叫你老爺出來,沒聽見嗎?」許桃桃厲聲喝道。

她看著瘦小秀氣,但拿起派來竟然有三分氣勢在,那門番縮著脖子,瞥了一眼手上的印信。

一個大大的許字刻在上頭,雕工精美,他掂量掂量就知道這是塊正經的漢白玉。

「這……這是……」他額頭冒汗,眼神不住偷看許桃桃。

許桃桃冷笑一聲:「這是我的印信。」

門番後脊樑一麻,便知道自己那不把門的嘴惹上了大事,連滾帶爬地就衝進了角門。

枝兒和大牛卻還愣愣的,看著剛剛氣勢萬鈞許桃桃,彷彿有些陌生。

他們認識的小姐,一直都是溫柔的、和善的、柔弱的,卻沒想到能對著流氓痞賴,爆發出這樣的氣勢來。

況且,聽了剛剛兩人的對話,再沒腦子的人也能反應過來,自家小姐身份尊貴了。

沉默之中,只有婁語跑上前,扯扯許桃桃的衣袖,笑得甜滋滋的:「許姐姐好棒,把壞伯伯嚇跑了!」

許桃桃這才收了那股氣勢,憐愛著將婁語抱了起來。

「語兒乖,姐姐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們的。」

她說的是你們,聽的一旁的枝兒和大牛是一愣,鼻腔立刻就有些酸澀。

他們相互依偎著坐在牛車上等候了片刻,那府裡頭便出來了人。

領頭的是個身著華服,腰別玉佩的老胖子,吭哧吭哧地往這邊跑,肥得流油的臉上滿面焦灼,大汗淋漓。

而剛剛的門番就像個灰老鼠似的,低著腦袋跟在胖子身後,大氣也不敢喘。

那胖子一路小跑,來到門前,等見到許桃桃的一瞬間,腳下虛浮,膝蓋一軟,扶著門檻才堪堪沒有坐到地上。

「小小小、小姐,」他強擠出討好的笑容,「老奴,找了您許久……」

「閉嘴。」許桃桃冷冷瞥了他一眼,那人便不敢說話了。

他臉上青紅交錯,只能回身把氣都撒在縮成一團的門番身上:「都是你這個沒眼力見的東西,吃的米麵卻連狗都不如,得罪咱們小姐!」說著,反手就給了門番兩巴掌。

話裡話外,暗指那門番多嘴,若不說出他家實情,許桃桃也暫時發現不了他私藏家財跑路,還借許家名義斂財的事。

如今許桃桃找上門來,還拿著印信。

這老管家當時為了卷銀子跑路,沒等到許桃桃遣散下人,歸還身契那日,所以身契至今還在許桃桃那兒。現今這情況,許桃桃真是一抓一個準。

他一路弓著身子請許桃桃一行人進來,連老牛都喊了兩個下人好好照料,看得一旁的門番是更加心驚膽戰。

正堂中,那胖子站著,許桃桃坐著,他面色難看地搓搓手:「老奴……老奴當年是有難言之隱。」

許桃桃垂著眼,一下一下摸著婁語的發頂,根本沒眼看他:「李叔,我待你不薄。」

那李管家聽了這話,露出更加無地自容的表情,懺悔道:「老奴知道,當年小姐何止待我們不薄,聽說最後連奴籍文書都放了,是我自己倒黴沒趕上趟。」

許桃桃笑了一聲:「倒黴?」

她臉色一變,一茶杯就砸了過去:「我看你是貪財!」

「噼啪」一聲脆響,茶杯脆裂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