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鶴難掩詫異的惱火,「他憑什麼懷疑你?」
「憑我想要利用顧錦,憑洛安很有可能已經知道了這點,憑顧錦外套上殘留的pe2型藥劑中有臭氧成分,說明顧晟很有可能是從聖羅菲爾家族或者其他類似組織手裡得到pe2型藥劑的。」
顏曙星側眸看向常鶴,突然笑了一下,「你知道他剛才問我的時候是什麼表情嗎?跟條想要咬死我的蛇一樣,那一瞬間我都有點分不清我和他之間到底誰才是瘋子。」
比起走廊上的沉默,病房裡的氣氛此時無比溫和。
顧錦抱著枕頭,哼哼唧唧地更陸行簡抱怨。
「……頭疼,身上也疼,哪裡都疼。其實我還挺厲害的,但我哪能想到顧晟小小年紀就已經成了法制咖,軍事專用的化學武器他也能搞到手。」
「顧晟和江明月的資料都沒有問題,你父親顧鴻安還沒有進療養院的時候,雖然有定期給這兩個母子打生活費,但沒有帶他們接觸特殊群體的跡象。不排除顧晟是被雲瑞這邊的商業對手教唆的可能,我還在讓紀秘書查,如果有結果立刻會告訴你。」
就目前的各種跡象來看,顧晟那個蠢貨還真就是因為沒錢了才搞這麼一遭的。
他帶來的兩個小混混也沒有組織,就是一群偶然和顧晟認識的無業遊民。
顧錦掂量了一下,還是將他懷疑顧晟可能只到點其他訊息的事和陸行簡說了。
「顧晟似乎很篤定我是送顧鴻安進醫院的罪魁禍首。」顧錦笑了下,「陸總,你對這些豪門爭鬥的戲碼比較熟悉,你覺得顧晟是因為什麼才下的結論?」
被問到的陸行簡無意識地抬起食指在桌上的檔案堆上輕輕敲擊,這大概就是他工作時的樣子,認真冷靜也足夠迷人,和顧錦之前見過的都不一樣。
「——如果是我這麼想的話,」陸行簡緩緩開口,「可能是因為身邊親近之人的挑唆,也有可能是因為媒體資訊的影響,或者,我自己就有這種想法。」
顧錦手下微一用力,牽動了左手上的傷口,小小地「嘶」了一聲。
陸行簡蹙眉觀察顧錦的臉色,「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顧錦扒拉扒拉領口,揚起下巴點著喉嚨給陸行簡看,「這裡又癢又疼。」
顧錦當然沒說謊,刺激性化學氣體吸入以後刺激黏膜,導致顧錦那一塊又癢又疼。但他這種半是撒嬌半是抱怨的語氣加上故意亮出脆弱部位的動作,莫名就有種說不出來的故意。
陸行簡作為雲瑞的總裁,陸家的繼承人,長相更是不差,這些年遇到的各種勾引當然不會少。但他也是第一次,在知道對方是故意的情況下,還有種被戳到了的羞恥感。
陸行簡挪開目光,片刻後又挪了回來,非常又威嚴地開口,「穿好衣服再說話。」
「行。」顧錦失笑用枕頭把自己遮好了,沒忍住就浪了一句,「希望某天在床上的時候,陸總也能這麼正經。」
平板上的陸行簡不說話,抿唇看向遠方,只耳尖通紅。他大概是自我冷靜了片刻,默默轉回了頭。
「陸行簡你是不是不太擅長談戀愛啊?」顧錦就跟逗狗似得卡著點問道,「你對我總是很容易臉紅,但咱們兩個的關係不是應該算大金主和被包養的小主播嗎?」
陸行簡抿唇,漆黑的眼瞳在螢幕上顧錦蒼白帶笑的面容上頓住。陸行簡知道顧錦是個喜歡開玩笑的性格,但他不想在這件事情上任由顧錦隨便說話。
「顧錦,我們兩是未來互相扶持的夫妻,一生的伴侶,這和包養關係有本質的差別。無論你遇到什麼事情,我的所有資源都是你可以調動的底牌。」
顧錦眸光微微一凝。
陸行簡在打直球的時候倒是意外的順暢,但隨即,陸大佬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