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假戲真做的選擇聽起來也不錯。
顏曙星垂眼,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尖銳。
「……就是問問,誰莫名其妙聽到那句話都會在意的。」
「我就不會。」顧錦不輕不重地說道,「除非說這句話的人是你。」
……
焦慮如同野草般在心中瘋長,顏曙星只覺得自己的思維都麻了一下。可顧錦偏偏是一副事不關己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的樣子看著他,甚至還伸手摸了下他的頭髮。
「要繼續玩遊戲嗎?直播間裡的粉絲還在蹲,作為初入行的小主播,我不能說鴿就鴿啊。」
顏曙星陡然俯身,雙臂撐在顧錦的靠枕上制止他接下來的動作。
青年黑瞳明亮,「顧錦,你是不是喜歡我?」
顧錦的手指揪著旁邊的床單,唇角淺淺帶笑,但就是不回答。
「你說嘛。」顏曙星半是撒嬌半是催促地說道,「你不能這麼吊著人又不給個準話。」
窗外陽光正好,如果忽略所有的前因後果,帥氣張揚的青年著急又欣喜的樣子確實足夠動然。
——但很可惜,他詢問的物件是個不當人的感情騙子。
還是那種在知道對面不當人以後會索性開啟畜生道的感情騙子。
「不喜歡。」顧錦笑著說道,「我怎麼會喜歡上年少有為顏值十分還幫我解決家庭債務的老闆呢。」
縱然面對顧錦的是顏曙星,也被這回答弄懵了。
明明說的是不喜歡,但每一個在他之前的形容詞都是喜歡的理由。那種矛盾感就像是貓科動物的小爪子一樣在顏曙星的心口蹭啊蹭直讓人覺得心癢難耐。
「顧錦。」顏曙星不自覺加重了語氣。
「嗯。」顧錦慢條斯理地調整遊戲引數,「還是玩怪物獵人吧,不然進度跟不上其他的主播了。」
顏曙星靜靜地看了這人兩秒,就跟只終於被主人手上的肉骨頭吸引得自暴自棄的狗子一樣貼上來。
下一刻,顧錦捂住了他的嘴。
「別、鬧。」顧錦一字一頓地說道。
有那麼一瞬間,顏曙星是真的有點氣急敗壞。
他覺得自己沒有感覺錯,顧錦今天就是有意在勾他,沒有理由,就像是這人突然心血來潮了一樣。而他卻在明知道這點的情況下自願咬鉤。
但最令人不爽的是,顧錦卻一次又一次地將掛了魚兒的鉤子拉得避開他,就像是嫌棄他一樣。
從聖羅菲爾家族離開以後,顏曙星還是第一次這麼確切地感受到自己的煩躁。
他眨了下眼睛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有些氣哼哼地掰下了顧錦的手,但只是抓著不甩開也不進一步動作,鬧脾氣一樣跪在床上不說話。
但顏曙星不會知道,他對面的顧錦其實有那麼一點想笑。
顧錦挺好奇的,他能感覺到顏曙星對自己應該是有興趣的,而顏曙星的真實性格,又更接近上一次遊戲中,伏擊絞殺自己的那個青年。
所以,到底是什麼讓顏曙星這麼跟著自己演戲,又會在什麼情況下,這人才會露出本來的面目。
他不說話,顧錦當然不會先開口。
這個時候,誰先開口誰就是更急的那個。
正巧公安局也給他發了探望請求,詢問顧錦什麼時候覺得身體情況好一點,可以接受筆錄。
顧錦的手指在輸入欄稍稍猶豫,就發過去一條訊息。
【我自己去公安局做吧,正好我也想看看襲擊我的弟弟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邊回得很快,【好的顧先生,作為受害人您有資格與拘留期犯罪嫌疑人見面。但不可帶他人一起前來,不可拍攝不可錄音。犯罪嫌疑人不可拒絕您的要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