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麗聲音陽光明媚,接電話的時候,我彷彿能感覺到她正站在大太陽下面,而醫院陰暗冰涼的氛圍讓我覺得很壓抑。
小麗問我人怎麼樣?有沒有事?
我說,就是腦袋有點暈,沒什麼大事。
我翻開被子,順便偷偷看了一下自己手臂,我感覺到整個人都肌肉僵硬。
隱隱約約發現面板下面有一些像是燒焦的黑斑,而且最奇怪的地方是我穿的衣服並不是正常的病人服,而是一種我叫不出材質的紙一樣的東西。
也有一點像是死人的壽衣。
小麗問我,現在在哪兒?她要過來見我。
我也不知道我在哪兒就說等等,我要問問我婆婆。
小麗一聽見我說婆婆兩個字,聲音頓時一變“婆婆,你說什麼婆婆?”
而這個時候婆婆也抬起頭狠狠地瞪著我。一副想要殺了我的表情。
我一下明白了婆婆的意思,因為如果小麗真的是髒東西,那我這時候跟小麗提到婆婆,就是把婆婆也拉下水,會害到婆婆的。
我更加心煩意亂起來,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小麗還在那邊追問。
鎮定了一下,我說,沒什麼,你不用來看我。過兩天應該就可以出院,我出院了就去找你。
小麗很固執說,恐怕沒那麼簡單,讓我快點把醫院地址告訴她,她馬上就要過來看看。
我還是打算回絕。
這時候婆婆突然拿著一張紙給我看,紙上寫著一個地址。
忠孝東路79號,三協醫院。
婆婆做手勢讓我告訴小麗,顯然她不想讓小麗聽見她的聲音。
我卻猶豫了一下,我憑直覺意識到,婆婆做的事會對小麗不利。
我突然又有些擔心小麗來了,雖然和小麗見的面次數不多,但我還是挺喜歡小麗的。
婆婆似乎看出我的擔心,就跟我使眼神,意思是我想要活命就快點照著她說的去跟小麗說,要不然就準備被害死吧。
我也慌了,只得把婆婆給的地址告訴了小麗。
小麗說她馬上過來看我。
掛了電話,婆婆又死死地看著我,那眼珠子好想要翻出來似的,看得我心裡直哆嗦。
我拉了拉衣袖,望窗外看,都不敢看婆婆。
窗外一直陰沉沉的,而我看了下牆上的鐘,顯示是十二點多,這時間肯定不是晚上,但也絕對不像是中午。
我就搞不清楚是什麼時間。
“婆婆。這衣服穿著好難受,我的衣服呢?”
“你現在知道難受了啊?這是婆婆親自給你裁的一套衣服。”婆婆嘆了一口氣說。
我心裡繼續發抖。
婆婆又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剛才也說了,車子裡面有個紅衣女子,那個是最兇的的鬼了,穿上這身衣服還可以保一下你的元靈,要不然你整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抽乾了。”
我聽婆婆這麼說,信了**分。重新回頭看她。
她還是坐在凳子上,身子很低,手裡搓著一本泛黃的書,像是什麼經文。
我說:“婆婆。我把地址告訴了小麗,小麗很快就會來吧?”
“是禍躲不過,娃兒啊,你等一下。”婆婆說著起身出去了。
等婆婆走出病房,我連忙從床上爬起來。
這房間很陰暗。
我也跟著出去。
走廊上空空如也,也很暗,我看見盡頭有快破木板寫著“三協醫院四個字。”
那地方坐著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
我不知道婆婆去了哪裡,但是有點不敢亂跑,我就沒出去,站在門邊觀察這家醫院,醫院只有三層樓,我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