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官助了我一臂之力。”
曇奴有些驚訝,“夏官?他不是老國師那頭的人嗎?”
她嗯了聲,“國師要傷我,夏官是為了保住……”她猶豫了下,拉住曇奴的手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懷了身子了。”
這下真如晴天霹靂一樣,曇奴瞠大了眼睛愣愣看著她,“懷了身子?有了孩子嗎?誰的?哪個國師的?”
她臉上紅起來,“我只和先前那個有過這事,當然是先前那個的。可是翠微夫人說他知道我的境況,並不在乎這個孩子。”
曇 奴恨聲咒罵:“他可還是人?這是他的骨肉,他說不在乎就可以不管不顧,孩子在你身上,同他不相干麼?我回到長安之後即去了神宮,想把你的境遇告訴他,可惜 也未見到人。他大約是做了決定,以前那些情情愛愛都是騙人的。如今他勝利在望,再也用不上你了,就把人一腳踹開,真真無毒不丈夫。可他再如何欺騙感情都有 可恕,不該闖了禍不善後,這算什麼?”見她又要哭,趕緊又安撫,“你奔波幾百裡,身體會受不住的。先不要想那些,好好睡一覺。將養兩天我們再去一趟神宮, 他不見你,我們就殺進去,非要他親口給個交代不可。”
蓮燈卻不贊同,“那是太上神宮,哪裡這麼容易闖。他要是橫了心,進去無非妄送性命。等我歇一歇吧,歇好了再想辦法。”想起轉轉來,“你去過齊王府沒有?”
提起轉轉曇奴就一臉無奈,“她倒是說到辦到,果真成了齊王的寵妾,還懷了身孕。我前兩天看到她,肚子大得像一面鑼,剛和王妃打過一架,臉上還掛著傷。王妃說要賣她進教坊,她把王妃的馬車給燒了。吵到齊王那裡,齊王賠了王妃一輛車,罵了她兩句,事情就過去了。”
蓮燈聽她的事,臉上才有了笑模樣,“她好我就放心了,我還怕她吃虧,打不過齊王妃呢。”
曇 奴哧地一笑,“她是西域長大的,可不是嬌滴滴的姑娘,長安貴婦哪裡是她的對手!我一直擔心她沒有心機,會被人暗害,她卻很懂得王侯府第的生存之道。齊王給 她的東西她全拿去賞底下僕婢家奴了,收買了一大堆人。出了事那些人都幫著她,王妃要將她攆出府,沒有一個人上去動手。”
蓮燈長出一口氣,笑著說:“我知道她,別人不惹她,她是最好說話最講義氣的。可要是誰敢挑釁她,她必定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說完沉寂下來,想想她們都很安逸,自己呢,遇人不淑,被坑害得這麼慘,愈發自怨自艾起來。
曇 奴怕她傷懷,說了許多寬解的話,好不容易才讓她睡下。從房裡退出來,找到她的那柄橫刀用力揮動了兩下,她們歷經這麼多坎坷,其實都是國師設計的。後來問轉 轉,轉轉在齊王酒醉時套出話來,好好的她怎麼會弓雖。暴男人,不過是有人做了手腳,齊王樂得受用罷了。國師就是蓄謀將她們分散開,以便更輕易的掌控蓮燈。
何其不幸遇見他,原以為兩個人好上了,從此就可以太太平平過日子了,結果又是這樣,連有了身孕都不得幸免。那國師活了一把年紀,當真已經練就鐵石心腸了。
曇奴暗暗想,如果他再輕慢蓮燈,她就算豁出命去也要殺了他。蓮燈以前多無憂無慮的人,被他折磨得不成人形,這筆仇一定要記在他身上。她滿肚子火氣在園中打轉,看到九色探頭探腦,叉著腰對它道:“國師黑了心肝!”
九色居然點頭,深以為然。連鹿都看不上他,說明這人真是個渣滓。
她上集市,買了只雞回來燉湯。蓮燈一覺睡到傍晚,起來之後吃飽喝足,漸漸恢復了力氣。
“明日我去趟太史局,看看能不能遇上放舟。祭天少不得國師主持,如果他不來,一定由放舟代替,我只管找到那張臉就是了。”
曇奴說:“我陪你一道去,要是他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