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久,動情還是第一次,第一次沒有經驗,請你多包涵。”
所以有的人天生領悟力強,有的人哪怕活成了人瑞,遲鈍還是遲鈍,國師就是這樣的人。蓮燈面無表情地審視他,他眼神閃爍,想不出好辦法來,決定和她乖乖一下。他吻得很用心,打算表現好一些討她歡心,可是她依舊不太投入的樣子,他慌起來,難道她真的對他死心了嗎?
簡直是個驚天噩耗,他被打擊得體無完膚,在她唇上舔了又舔,“蓮燈,你怎麼了?不想和我乖乖了嗎?難道你外面有人了?是這王府的人嗎?花匠還是伙房的?”
她氣悶不已,“我就只能找花匠和廚子嗎?”
他愈發惶恐了,“是世子嗎?他是你兄長,兄妹生情為世俗所不能容,註定沒有好結局,你不能和他!”
她被他纏得沒辦法,在他舌上咬了下,他立刻趁機追過來,捧著她的臉一頓纏綿。然後自作主張地有了個主意,“今晚我不走了。”
蓮燈立刻反對,“不行。”
“為什麼?又不是第一次!”
蓮燈說:“上次是怕石盤陀偷偷摸進你帳裡才讓你同我睡的,況且那時候你是女裝,沒人知道你的身份。現在王府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太逾越了讓別人怎麼議論?”
提起和石盤陀有關的那段,國師就覺得不堪回首,以至於到現在在手下人面前都抬不起頭來。但是對於留宿一事,仍舊據理力爭,“我剛才在定王面前也明說了,你是我的紅顏知己,和紅顏知己在一起有什麼不對嗎?”
她把他推開了,只道:“我不喜歡,你的人品有待觀察,眼下就把自己弄得沒有退路,我怕以後會後悔。”
他果真生氣了,她不願意和他同眠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態度。她似乎沒有以前那麼愛他了,這讓國師心慌。
“你剛才說與本座是萍水相逢,這也是在留退路嗎?你究竟想要什麼樣的退路?跟別人嗎?”他加重了語氣,“對本座不忠你會死的!”
“如 果你總是辜負我,那麼我就算死,也不要和你在一起。”她這次說得鏗鏘有力,也應該讓他知道任何人都是有底限的,他這樣一再的不拿別人當回事,她再好的脾氣 也有無法忍耐的時候。他氣得臉色轉紅,她也不管他,微揚起下巴道,“況且這藥的藥力我又沒試過,萬一又是你拿來誆騙我的,那我把一生傾注在你身上,豈不是 太虧了?”
他憤然拂袖,“你不信就試試,到時候本座看著你怎麼死。”
“你不救我?”
他傲然別過頭,“你不愛我了,我為什麼要救你?”
她悽楚地笑了笑,“可你若是不愛我了,我還是會救你,這就是愛之深淺的差別。”
她 眼睛裡含著淚,不讓它落下來,可是模樣看上去太委屈,他開始反省,發現自己到現在依舊在令她失望。他怯怯抬眼看她,“我以前的所作所為,好像真的不配做你 的郎君。”一面說,一面無限酸楚地點頭,“如果真有那一天,你喜歡上了別人,藥力發作前你要來告訴我,我不會看著你死的。”他慢慢倒退,一直退到門外, “或者你再堅持三年,三年後即便你沒有移情別戀,我也會把解藥給你。”
他說到最後似乎很絕望,蓮燈在感情方面一向比他敏感,他應當是有什麼隱情沒有同她說吧!她心裡揪了下,忙追出去,他身形杳杳,踏著清風去了。
“臨淵!”她狠狠叫了一聲,“你回來!”
夜空中星輝點點,他的身影一晃就不見了。
有門不走,飄在高處,唯恐別人看不見他?她腹誹著,心裡卻七上八下起來。為什麼是三年?明明說好了一輩子的,難道所謂的一輩子只有三年嗎?他是個太難解讀的人,他的心思既深又淺,或者對家國天下有他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