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連午飯時間都還不到,急什麼急?
“希望如此。”如果計劃順利,她今天晚上就可以跟這卑鄙小偷說再見,臨走之前還能敲他一記,越想越開心。
“看樣子你也迫不及待想和我在一起。”笑得這麼甜。
“是呀!”見鬼,她是迫不及待想要拿回她的劍,關他這個色鬼什麼事?
但為了計劃順利朝廷,周湘齡只好虛與委蛇假裝跟他親近,其實心裡嘔得半死。
然而不管她內心有多不願意,看在外人眼裡,她和司徒行雲已經是親近得過分,至少大家都覺得司徒行風一定這麼認為。
奇怪的是,他既沒有生氣,也沒有像以往那樣過去將周湘齡強行拉走,反倒十分平靜地看著兩人交頭接耳,奇特的反應讓旁人看了都替他擔心。
“莊主——”
“噓。”司徒行風對李勇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阻止他出聲張揚,然後默默走回自己的房間,四處找周湘齡的包袱。
他翻了翻她睡的木床,沒找著。他不死心,屈身看床底,果然在最靠近角落處找到她的包袱。
粉紅色的碎花包袱。
看清楚包袱的顏色後,司徒行風失笑。
過去他為什麼一直都沒有發現,她用的包袱顏色其實就已經透露出她的性別?沒有男人會用粉紅色的包袱,而且還是小碎花圖案。他們這幫男人每個人都瞎了,二十多個男人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到包袱不尋常,包括他自己!
周湘齡和他弟弟親密交談的畫面刺激了司徒行風,他提醒自己,現在不是笑的時候,他們兩人一定有什麼計劃,他必須弄清楚。
他猜想,他弟弟多半已經知道周湘齡是女的,畢竟他在女人堆裡打滾了這麼多年,不可小看他的經驗,加上他又難得熱心助人,可他卻處處討好他的隨從,這就說明了這其中一定有鬼,說不定他打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是女兒身。
不過,現在才行動還不算晚,他還是可以沒收這些銀兩。
司徒行風毫不客氣地把包袱內的錢搜刮得一乾二淨,看周湘齡憑什麼逃亡。他隨意瞄了會票上的名字一眼,接著把會票撂起來收入腰帶,收著收著忽然想起什麼,又匆匆忙忙掏出會票,開啟會票瞧仔細。
會票上頭寫著:
立會子票周繼倫今收到
處實紋銀五百兩整。其銀約至京中鹹字號潘家成兄長,見票即況無誤,此照。
這是自京城開出來的會票無誤,指定匯兌的地點也在京城,這小鬼並沒有說謊,她確實是京城人氏。
周繼倫……這個名字他好像在哪兒聽過,似乎是京城的一個布商,生意做得不小。
由於司徒家也經營布匹生意,同行只要名氣夠大,多多少少都會聽聞。
同樣姓周,這個周繼倫,跟小鬼是什麼關係?
哦,對了!不能再叫人家小鬼,昨兒個晚上就已經證實她是個黃花閨女,他得更正稱呼才行。
只是該喊她什麼好?這個答案很快就有解答,他倒要看看他弟弟和他的隨從,揹著他搞什麼鬼。
他將衣服又塞回到包袱,再從桌上隨便拿幾粒沒吃完的核桃塞進包袱混充銀子,將包袱打結以後放回原位。
很好,你就逃吧!
司徒行風火大的下定決心,無論周湘齡逃到哪裡都要把她抓回來,才能洩他心頭之恨。
司徒行風為自己的佔有慾找藉口,然則無論他找再多借口,都不能掩飾內心的激動。周湘齡是女人的事實鼓舞了他,他終於不必強迫自己接受自己可能喜歡上男人,這點才是最教他釋懷的。
但她竟然和他的弟弟密謀逃離他,萬萬不可饒恕。
司徒行風自認為不是小心眼的男人,只是在愛情的國度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