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站起身子。
這時,酒飯已經送到,俞秀凡暗中試過,確然無毒,才開始食用。
一餐飯匆匆用過,俞秀凡趁空兒低聲對無名氏道:“無名兄,那等奇異的打坐之法,真能解除毒癮麼?”
無名氏微微一笑,道:“那是一種來自天竺的奇術,又叫瑜咖術,坐多怪異,再加上內腑中激烈的運動,確能使一個人忘去痛苦。
藥物助威,確可解除毒鹿,但必需持之以恆,如是戒除之後,再行染上,那就很難再行戒除了。”
俞秀凡笑一笑,道:“閣下對醫道方面,很有成就吧!”
無名氏道:”略知一二。”
俞秀凡道:”萬家別院中,是否已留下了無名兄的解毒之法?”
無名氏嘆口氣,道:“不容易。那地方,那環境,除非具有大智慧、大定力的人,很難戒除毒癮。”
無名氏道:“不錯,確然如此,在下再不敢傳授了。”
俞秀凡點點頭,道:“所以,你在這萬家別院中潛伏了很多年,一直沒有作為。”
無名氏道:“因此,在下才答允追隨你公子離此。”
俞秀凡道:“還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你既沒有毒癮,為什麼帶了很多的福壽膏來。”
無名氏笑一笑,道:“我沒有能力改造這個環境。只好想法子抽出一部份福壽膏來,使他們減少些存量,希望激起一些變化。”
俞秀凡微微一笑,道:“原來如此。”目光轉到了石生山的身上,接道:“石兄有癮麼?”
石生山搖搖頭,道:“沒有,在下也沒有上癮。不過,我這辦法只能自保,沒有助人的能力。”
俞秀凡道:“那就行了。你們在福壽膏的煙霧中,而沒有被福壽膏所困,那證明福壽膏並非有著絕對的力量。”
石生山道:“在下的辦法很笨,我把吸入口中的煙毒,全部逼在了口中,沒有吞入腹內,所以,我食了數年的福壽膏,而沒上癮。”
無名氏嘆口氣道:“石兄,天下大約不可能再有第二人,有你這種毅力了。”目光突然轉到了錢大德的身上,接道:“錢兄,你聽到咱們的談話了。”
錢大德搖搖頭,道:“沒有。我什麼也沒有聽到。”
無名氏道:“對!咱們也沒有說什麼,所以,錢兄什麼也沒有聽到。”
錢大德道:“閣下只傳授了兄弟一個奇怪的打坐之法,兄弟記熟了。除此之外,兄弟什麼都不知道。”
無名氏微微一笑,道:“錢兄,這地方太黑了,咱們真不知是人是鬼啊?”
錢大德低聲道:“這地方有人有鬼,人鬼混雜。”
無名氏、石生山相互望了一眼,突然飛身而起,直向兩個手執碧色燈籠的黑衣人撲了過去。兩個動作奇快,左拳右掌,全力擊出。但聞兩聲慘叫.兩個黑衣人在驟不及防之下,雙雙死在無名氏和石生山的手中。
無名氏撿起了碧色的燈籠望去,只見一隻綠色的火炬,熊熊燃燒。那綠色的火炬,不知是何物作成,燃起之後,發出碧色的光焰。
錢大德微微一笑,把兩具屍體移開,道:”現在,你們什麼事情都沒有說。”
無名氏一抱拳,道:“錢兄,造化門中的人,是否都和錢兄一般的心意?”
錢大德道:“這個麼,在下就不大清楚了。不過,在下覺著,咱們飛輪四煞有此想法,凡是在地獄中的人,只怕都和咱們的想法差不多了。”
無名氏道:“多謝錢兄指點咱們不少。”
錢大德道:“不用客氣。”
無名氏輕輕咳了一聲,道:“錢兄,這地方離開造化城還有多遠?”
錢大德道:“這就難說了。造化城遠在天邊,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