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龍頭杖,忽然間幻化出數十條杖影,烏雲蓋頂般壓了下來。這是土龍吳剛龍頭杖中的絕招——“天羅罩”。
俞秀凡有如被壓縮的一個氣泡,人已被遲的退無可退,身但,距離石壁只不過三尺左右。他心中有些後悔,不應該用劍法區蜃四人的攻勢。如是使用那千敗老人傳授的拔劍手法,至少可以餅他們兩個,最不擠,也可以撈一個墊背。
心中悔恨交加,人卻提聚真氣,全力擊出了一劍。這一劍,用盡了他全身的內勁,劍勢出手,身子竟然也隨著這全力擊出的一劍,向上升去。正如尖錐一般,長劍由那重重杖影中直射而去。
但聞一陣連珠般的金鐵交嗚之聲,俞秀凡挾持一片劍氣寒芒,脫出了那重重杖影,射向了金釣翁。
金釣翁未料到俞秀凡能脫出吳剛這一杖,略一猶豫,寒芒已然逼近了前胸,匆忙中橫裡掃出一竿。
兩人的兵刃上,都貫注著強大的內勁,硬接之下,竟把俞秀凡向前奔衝的身子,硬給擋了下來。
金星子長劍一擺,閃起了兩朵劍花,刺了過去。俞秀凡長劍疾舉,封住了金星子的劍式,長嘯一聲,展開了劍法。但見寒芒回滾,銀虹閃轉,全身都被圍在一片寒幕之中。
金星子、金鈞翁。吳剛,一劍、一杖。一釣竿,展開了猛烈的攻勢。這武林三大高手,展開了快速的合手攻勢,直如狂風急雨,奔霄閃電一般,帶起了一陣陣破空金風。
俞秀凡開始幾個回合,劍法還有些生疏,打了一陣之後,劍法逐漸的熱練,劍勢也更見綿密。
這真是激烈絕倫的惡鬥。雙方以快打快。不過一會功夫,已過百招。
俞秀凡劍招也愈見熟練,雖然明知過了百招,但三人仍不停手,也就裝作不知。
金鈞翁愈打愈是心驚,只覺對方的劍招,變化越來越奇,簡直如行雲流水一般,快速順暢,愈見精厲。這時,雙方已然拼搏了將近二百招,金釣翁突然一收魚竿,道:“夠了!咱們打夠一百招了。”
金星子也及時收住了劍勢,向後退了一步。吳剛龍頭杖仍然攻出一招“立劈華山”。
俞秀凡避過杖勢,突然削出了一劍。劍勢掠著吳剛的須邊削過,斬落下吳剛頰上一片鬍鬚。
土龍吳剛星然而退,望著俞秀凡緩綴說道:“好劍法!”
俞秀凡冷冷說道:“如若四位中有人要死,閣下是第一個人。”
吳剛苦笑一下,道:“我知道。”
俞秀凡目光掠金墾子和金釣翁,道:“咱們打了近兩百招,不知諸位還有什麼高見?”
金星子嘆息一聲,道:“我們談些什麼條件,也可以履行了。”
俞秀凡笑一笑,道:“諸位準備怎樣履行條件?”
但聞忘情大師道:“阿彌陀佛!這一次不能算。”
俞秀凡微微一怔,道:“為什麼?”
忘情大師道:“老衲沒有出手。”
俞秀凡冷哼一聲,忖道:原來最陰險的人是你,口中卻冷冷說道:“我們已打過兩百招,就算你沒有出手,那也該補足了。”
忘情大師道:“很大的不同。我們是四個人,不是一個人,老衲有老衲的修為。”
俞秀凡氣極而笑,道:“大師的意思是……”
忘情大師接道:“老衲的意思是,我沒有出手,雖然打了兩百招,但這兩百招不能算。
”
俞秀凡嘆口氣,道:“大師!你是德高望重的高僧,在下實在想不到你竟然是如此一個卑下的人。”
忘情大師道:“老衲能忘情,就能忘去人間的各種事物。”
俞秀凡道:“包括了信諾和禮儀廉恥。”
忘情大師道:“不管你怎麼說,反正老衲認定了這場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