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說往昔不知道是否存在過的光輝的老人,快速洗了個冷水澡,洗了衣服,便來到自己的小屋子。
更為逼仄昏暗的屋子裡,除了一張不像樣的床鋪,便是一地的木頭、石料,他也不浪費燈油,抱起兩塊鑿出大致模樣的石料,就坐在屋簷下,藉著朦朧月光打磨起來。
這兩塊石料是質地頗好的河卵石,每一塊都有有成人三個拳頭那麼大,難得的是大片白色之中,淺黃、墨綠、青灰幾色交糅,色澤鮮明古樸,紋路細緻有趣。
杜妍畫了圖紙要他幫忙做兩個“啞鈴”,她只說要普通青石就行,可他卻到處去找石料,最後在京師外郊一個做石碑石像的鋪子裡找到了這兩塊石頭,花了他二兩銀子。
雖然對他來說已經是極貴的價格,他卻絲毫不心疼,反而覺得襯七姑娘太粗糙低廉了,好在這花紋頗有野趣,看上去也不是很寒磣。
一邊認真小心地用小刀刻出線條,他一邊默默地想,七姑娘會喜歡吧。
……
杜妍喜歡極了,看著兩個小巧玲瓏,十五厘米長短,兩頭圓圓的小啞鈴,她笑得眼睛都眯起來,尤其上面的線條很漂亮,越發顯得啞鈴可愛了。
掂了掂,每個都是四斤多些的樣子,對真正健身人士來說太小兒科了,可對目前弱雞似的自己來說卻是正好用。而且這具身體正在長個,她也不敢一上來就太重,弄傷了自己。
她又細細看了看,每道弧線,每個面都打磨得圓潤光整,從用料到細節,可見是用了心思下了功夫的。
杜妍很開心,無論是為了感謝還是討好,這都從側面說明南行是個知好歹的人。只要不是是非不分,陰暗狹隘,跟個腦殘一樣,這人就值得下本錢。
“謝謝啦,春柳。”杜妍側頭示意,春柳捧上兩套衣服,一個錢袋,杜妍道,“之前也沒明確下來,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侍衛了,衣服你穿穿看合不合身,不合身拿來給春柳改,五十兩銀子你自己拿著,需要置辦些什麼,你自己看。”
南行被嚇到了:“五十……”
杜妍搖頭:“五十兩可買不來什麼好兵器,不過我一時也拿不出更多了,以後有機會給你配把好刀。”南珠兩次都沒賣成,她又把小溫氏榨乾了,如今手頭上雖說還有千把兩,可坐吃山空早晚要窮,杜妍想到這個就頭疼,“對了,你用什麼兵器的?”
南行回過神,想了想:“大抵是刀,我也不清楚。”他沒正經拿過武器,跟隨爺爺學的功夫裡,也主要以拳腳功夫為主。
杜妍點頭記下了,正想去試試啞鈴,下人來報有客人拜訪她。
客人?是誰?
杜妍去了前廳一看,哦,老何。
他是來送刺蝟的,還帶著好些人,提了一溜兒的籠子,裡面盡是貓貓狗狗,讓她再選一個作為她自己的寵物,這就當賠罪了。
杜妍好笑,每次看到他總是把賠罪掛在嘴邊。不過看他這回穿得人模人樣,態度良好,她也沒必要扒著不放,以後別再往來了就是。
上門的人實在稀奇,杜如和三房的杜嫵按耐不住出來看,看到那些伶俐可愛的貓狗頓時心動到不行。
“七妹妹,你是怎麼弄到這些小動物的,送我一隻好不好?”杜如好像完全忘記了以前的不和諧,強壓下心頭的嫉妒,拉著杜妍的手撒嬌。
杜妍撇撇嘴,看了老何一眼,這人盡不辦好事。
她掙開杜如:“怎麼弄到的?當然是買來的,你想要啊,自己買唄。”她提起那隻小刺蝟,左右看看,那些金毛白毛,毛髮無一絲雜質的貓狗一看就貴得很,吱吱喳喳的紅嘴綠皮的鸚鵡她嫌吵,小兔子沒意思,烏龜金魚太呆,竟然不知道挑哪個好。
杜如不忿地咬咬牙,拉著杜嫵一起上前一問,暗暗就吸了氣,一隻長得跟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