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這邊帶上了春柳和寶樹,和趙則柔說了想將南珠鏈子換成銀兩的想法。
趙則柔十分吃驚,春柳和寶樹都有些難為情,杜妍卻神情坦蕩得很,既然沒必要用那麼高大上的鏈子,幹放著也生不出錢來,還不如干脆換了。
她不知道自己這副態度讓趙則柔意外之餘,又有些同情,想著這正經的夫人和嫡小姐都到了要用首飾換錢的地步,雖說是無能了些,但到底是可憐可嘆。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在看到對方的失落之處,趙則柔最後一點點的被正室壓了一頭的酸澀苦悶也轉眼間煙消雲散,對杜妍越發地親近起來。
她立即讓紫萱給趙則端報個信,杜妍不大好意思地笑道:“趙老闆方便之時,我親自上門去,這事怎麼說的,你們送禮是給面子,我們收下是一回事,拿來換錢又是另一回事,若非不得已,我也不能這麼做。所以這事我必須親自去一趟。”
趙則柔連聲道“七姑娘言重了”,卻對杜妍的尊重很受用。
轉眼南行回來,道冠白樓答應下午上門拜訪,他悄悄地說:“冠郎中透了個底,說按姑娘說的情況,要在短時間內將舅老爺的腿治好,所花銀兩少說要七八百兩,且他猜測舅老爺多少有些舊疾,調養身子更是件天長日久的燒錢事兒。”
杜妍點點頭,因趙則端那邊還沒有訊息,換錢的事急不得,急了臉上就難看了。她就偷偷和小溫氏商量,將她那兒的幾百兩現銀拿來,和自己的一湊,就一千出頭,又讓文媽媽去兩家鋪子並田莊上共取了兩千兩來,這手裡才有些底氣。
她暗歎:“果然有什麼千萬別有病,我們也算小富了,看個傷買個藥,消耗就大了去了。”
小溫氏也是這會兒才發現原來自己手頭不寬泛,歉疚地拉著女兒的手:“難為你了……”
杜妍擺擺手:“這有什麼難為的,當務之急是解了舅舅舅媽的難,我們直接給錢他們鐵定不要,倒不如把銀錢換成他們需要的拒絕不了的東西。”她心裡看得明白,在這個社會里,人沒背景可真的不行,她這個便宜舅舅雖然位卑官小,還沒有兒子,但好歹是鎮守一方的武將,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要用上他。
摒去這涼薄功利的打算,她也是真心相幫他們,舅舅情深專一,舅媽不離不棄,這簡直是當今時代的愛情傳奇,讓人忍不住想去守護。
到了下午,冠白樓果然來了,杜妍將舅媽拉去,讓她自己將舅舅的腿傷舊疾說清楚,冠白樓沉思片刻,執筆揮灑而就,寫了好些個方子,滿滿數張紙,又道:“秦嶺那邊我有一位好友,醫術也頗為高明,其住址我已經寫下,溫夫人帶著我的信物去拜訪他,請他當面為溫大人診治,再辯一辯我這方子可不可用,那就萬無一失了。”
董氏喜出望外,連連道謝。
杜妍看著那枚白玉佩,眨了眨眼,神醫的朋友啊,就算不是神醫也差不離了。而且冠白樓願意將他的關係拿出來,這令她十分意外,到底是處於醫者的考量,擔心自己的方子用不到點子上,還是他心底就這麼好?
她趁熱打鐵:“冠先生,你給我舅媽號號脈吧,常年在邊關的,吃苦受累鞍前馬後,落下什麼病症都難說。”
董氏嗔道:“能有什麼病症?”她知道外甥女是關心自己,可看方子上,開的都是一等一的好藥,這得多少錢啊,她不能再叫她們母女破費了。
杜妍不依,硬拖著董氏看病,倒真的給冠白樓看出了什麼失眠症、風溼病、胃病等等,嚇得杜妍趕緊叫冠白樓開藥,還當即做了一次灸法燻灼。
這看病一看就看到太陽落山,杜妍仍意猶未盡,好歹叫董氏攔住了,冠白樓才得以離去,雙方約好明天去取藥。
杜妍有些遺憾:“舅媽我聽說你很會用毒,這可是防身保命的一大絕招呢,你要不要買些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