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主人,這位小表姐越發親近起來。
兩人就這麼靠窗趴著,吹著風迎著陽光,看著各自的寶貝,好一會兒杜妍才說:“也不是為了讓自己成為多強的人,只是很多時候,身體的強健,會讓精神和意志也強大起來。”
她也不知道怎麼表達。
說白了,就是能讓自己在任何時候都更加有底氣。
又彷彿是一層殼,外殼越厚,她就越能安穩地躲在自己的空間裡,和這個世界遠遠隔開。
昨天趙氏珠寶行的事,到底讓她覺得不舒服。
走的時候看老何那怪怪的表情,她知道自己算是又得罪了,沒辦法,她就那樣的性格,要她俯首屈服,比殺了她還難受。
“姑娘,三姑娘來了。”
杜妍換了身衣裙,杜婉已經在外頭喝了兩杯茶,抬頭笑道:“七妹妹總是叫人好等,今日我要去崇文書院看望二哥,七妹妹要不要同去?說起來你都沒去過呢。”
崇文書院?
杜妍不感興趣,但忽然想到了什麼,拒絕的話在舌尖饒了饒,就應了下來。
崇文書院是國子監屬下最譽聲名的書院,由國子監祭酒親掌訓導,國子監下名望最佳學問最好的五經博士、直講、助教擔任講師,那些閒雲野鶴不願在朝為官的鴻儒、名師、算書律學大師也會偶爾應邀講課。
那裡有最好的老師和資源,也有最好的學生,每年的狀元榜眼探花必然從那裡誕生,二三甲進士、同進士也有大半在其中產生,光芒之盛將國子監下的廣文館、四門館以及其他各大書院壓得死死的。
因為崇文書院出來的都是未來國家棟梁之才,故也常常有非書院學生進去探望好友親朋、搞詩會、做聯誼,每個月都有這麼固定的一天,崇文書院大開院門,供人來去。
杜婉胞兄杜二公子杜濤便在崇文書院,每月這一日他若不回家,杜婉必要去看他。
平緩的山道上,映有左相府標記的馬車緩緩行駛,遠處半山腰正是一座書院掩映在樹影雲霧之間。
到了最後一段路程,車馬已經不好行走,只能下車步行,杜婉由丫鬟扶著,轉頭跟杜妍解釋:“為了讓學子感受行路之難,這段路故意建造得崎嶇不平,每個來書院的人都得下車步行,七妹妹你堅持會,很快就到了。”
杜妍爬了一會兒有些喘,再看杜婉已經香汗淋漓,嬌喘連連,唇色卻越發嬌豔。她收回視線,向遠處眺望,遠處山壁陡峭、林木孤立,有巨大的百鳥翱翔,天空湛藍如洗,山腳溪澗如練:“真是一個好地方。”光看著就覺得洗去塵垢,不染鉛華了,用這樣的心態去讀書,肯定事半功倍。
因為知道山路難走,今天跟她出來的只有寶樹和南行,夕華不喜歡往人多的地方跑,就讓她看著三盆寶貝植物了。
杜婉那邊雖然帶了是侍衛,但人也不多,一行人走在山間略顯冷清,杜妍正想著杜婉帶她出來的原因,就聽她說:“七妹妹,你有什麼難事不妨與我說,三姐姐能幫忙的一定幫。”
杜妍不解地看著她。
“若是缺銀錢,三姐姐這裡還有些,我知道,你看二姐姐將與錢家表哥結親,心裡不痛快……”
杜妍越發奇怪了:“什麼心裡不痛快?二姐姐定親的事別說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又有什麼好不痛快的。”
杜婉就嘆氣,好像她是個嘴硬的小孩子:“你沒有就好,不過無論你心裡怎麼想,你要知道,像我們這樣的閨閣小姐,彼此間的情誼很重要,做姑娘的時候,影響到父母姐妹;嫁人了影響夫家;往後當了母親,哪位夫人說你一句不好,你的子女前程親事都將染上汙點。”她就如同一個大姐姐一般,諄諄教導著,“故而我們就算對誰心裡再不喜歡,表面上也不能表現出來,給人捏住把柄,今日范家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