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被作者放寬了許多界限,但也不能一個男人光天化日地對女孩子拉拉扯扯啊,而且雙方都是有身份的人!
就聽沈約的聲音不疾不徐甚至有些漫不經心地飄來:“上次我問過你,你沒有回答,初次見面,你似乎喚了我一聲‘師兄’,我飛鴿傳信問我的老師,他不曾收過女弟子,故而……”
杜妍簡直頭皮發麻,都過去這麼久了您老還記著做什麼!
“那個,我認錯人了,抱歉抱歉。”
“哦。”沈約盯著她滑稽的小廝帽頂,尾調拖長,語調怪怪。
杜妍愣了愣,悔得恨不得砸腦殼,她應該說“你聽錯了”,而不是“認錯人了”,只要自己矢口否認不就行了,他還能窮追猛打?
果然,就聽對面那人又問:“那人生得與我很像?不知他是何許人士,身在何處。”
杜妍不肯說話了,多說多錯,她掙開了他的手,冷冷說了句:“讓人看到了不好。”高冷離去。
實際上內心的小人已經崩潰亂跳了。
隨手抓了個小沙彌問茅房,然後她就躲在那個小小的空間咬著手指揪著頭髮,無聲地卿卿嗷嗷狂叫一通。
等冷靜下來,她凍著個臉,半晌才扶額一聲嘆息:“杜妍,你能再搞笑一點嗎?”
不就是一張臉嗎?
決定了,以後再碰上那張臉,拿出高大上的架勢,維持我杜氏冰山臉之格調,就不信能被一張臉皮子吃死了。
就算沈某人本人在此,她都可以不動如山。
心理建設完畢,她整整衣裝出去,然後發現,來得太急沒記下路線,這下迷路了!
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她只好自力更生,結果發現越走越偏僻,等她想要回頭時,卻聽到了古怪的聲音。
是風聲?跑步聲?跳躍聲?還是……
鏘!
噗!
哼!
第一聲是刀尖之類砍在石頭上的聲音。
第二聲是利器入體的聲音。
第三聲是人的吃痛悶哼。
中間還夾雜著一聲:“誰派你來的?”
看過不少影視劇的杜妍幾乎是第一時間腦子裡就冒出一個:刺殺!
怎麼辦?怎麼辦?
她還沒有想明白自己該轉身悄悄離開兇案現場,還是不怕死地大叫“殺人啦”,一個粗糲的聲音已經喝道:“誰?”
一個黑影轉瞬從樹林裡躥了出來,布衣,沒遮臉,一副遊客信徒模樣,手裡卻提著把血淋淋的長劍,看到杜妍就不管不論長劍一撩。
杜妍駭得臉色煞白,手腳都僵硬了,惡意的冰冷的殺氣撲面而來,和上次在皇宮裡不同,上次還有抓她當人質的意思,這次卻是實打實的殺人滅口。
她手幾乎是哆嗦著從懷裡摸了出來,一個東西被她直接扔過去。對方劍鋒一轉,劈開那東西,頓時漫天的粉末。
對方閉氣後退,卻發現什麼事都沒有,不禁怒道:“納命來!”
杜妍閉著眼睛把身上帶的所有亂七八糟的粉末統統扔出去,對方不再防備,因而被一個分包砸在額頭上也不看半分,然後下一刻,他全身僵硬了,臉上肌肉抽啊抽,捂著額頭,眼睛,然後是整張臉、脖子,低吼起來,連劍也握不住了。杜妍瞪著那在自己眼前不停亂抖的劍,忽然一顆什麼東西打落了這劍,杜妍一看,卻是一粒佛珠。
“阿彌陀佛。”一個老僧人從樹林裡慢慢走出來,雙手合十,左胸一個血印,臉色慘白但神情鎮定,“小施主,快到老衲這邊來。”
杜妍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還是確定呆在這個老僧人身邊比較安全,連忙躲到他身後,老僧人道:“寺中高手已經趕來,施主還是罷手罷。”
那殺手大抵沒想到自